等货船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二叔带着我走到甲板上,从他的百宝袋里面取出香炉,蜡烛,纸钱等东西。
只见二叔摆好香炉,然后在左右两边各自点上一支白蜡烛。
紧接着,二叔取出一张黄表纸,咬破右手食指,鲜血溢出指尖,他飞快挥动食指,用精血在黄表纸上画了一个血色符咒。
上次请吕梦霞出来的时候,我见二叔画过这个符咒,这个符咒的笔画构造非常复杂,二叔告诉我,这个符咒名叫“请阴咒”,是专门请阴的时候才用的,二叔都算天赋异禀之人,当年他学画这个请阴咒,都足足学了三年才能熟练地掌握。
我还嘲笑过二叔,我说一个符咒画了三年才能熟练掌握,还好意思说自己天赋异禀。
二叔说:“你以为画咒那么简单吗?所有的符咒都需要一笔而成,如果有中断,符咒要么不成型,要么效果达不到。看着简单做起来难,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很不服气,拿起笔在纸上试着画了画,结果连最简单的符咒都画不过三笔。
二叔在旁边反唇相讥:“吴常,你这天赋,可比我当年差远了呀!”
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大言不惭。
二叔画好请阴咒以后,双手交叉胸前,开始飞快结印,只能看见十根手指的残影在闪烁。
二叔表情肃穆,嗓音浑厚:“天凄凄地惶惶……大道无形……行走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