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官青青原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听说老板叫了个蛊师来帮忙解蛊,于是我俩又点了一桶米酒,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
蛊这种东西,在苗族里面非常流行,但外人却所知甚少,所以大家对蛊毒都非常好奇,不仅我们没有离开,现场看热闹的人都没有离开,大家都想看看蛊师是怎么解蛊的。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一个年轻男子走进餐馆。
我们刚开始还以为这个年轻男子也是来凑热闹的,但当餐馆老板热情上前迎接,跟大家介绍说他就是蛊师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愣住了,确切地说,是大失所望。
在我们的想象中,餐馆老板请来的蛊师,肯定是那种身披黑袍,满头白发的神秘老者,年纪越大的蛊师,肯定修为越高。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蛊师,却跟大家的想象相差甚远。
这个年轻男子头发有些凌乱,后脑扎着一个油腻腻的小辫子,看上去邋里邋遢,应该是好几天都没有洗头了。
他还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满嘴的胡茬子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泛黄的军大衣,下身却只穿着一条裤衩子,更搞笑的是,这大冬天的,他居然光着脚丫子,只穿着一双拖鞋。
我们的目光在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扫来扫去,就跟X光线一样,从头发尖扫描到脚底板,又从脚底板扫描到头发尖,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不修边幅,放荡不羁的年轻男子,居然是个蛊师。
我倒上一杯米酒,对上官青青说:“这小子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