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九趴在地上,伸手在酒柜下面一阵摸索,气喘吁吁,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行,手短了点,要不你来?”茅十九回头对我说。
我皱眉道:“你哪里是手短了,是太胖了,根本伸不进去!”
“那怎么办?”茅十九问。
我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傻,你就不能用铜钱剑去扫一下吗?”
“哎,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茅十九猛地一拍脑袋,摸出铜钱剑,在酒柜下面一扫,就把龙虎印骨碌碌给扫了出来。
茅十九喜笑颜开,正准备伸手去捡,忽然有一团黑丝飞过来,缠住龙虎印,嗖一下就把龙虎印给抢走了。
茅十九扑了个空,愤怒地叫骂道:“什么东西?”
刚才那群纸片人已经被我们消灭得差不多了,而且那群纸片人都很畏惧龙虎印,所以抢走龙虎印的肯定不会是那几个纸片人。
我和茅十九同时抬头看向窗外,惊讶地发现,窗户外面,不知何时,竟又冒出了一个怪物。
那个怪物也是一个纸人,但却不是纸片人,而是那种纸扎人,就是上坟时候,摆在坟头上的那种纸扎人,纸扎的身体,木棍做的手脚。
这个纸扎人是个女人,约莫有半人高,穿着大红色的纸衣,脸蛋上抹着两团红晕,看上去格外诡异。
最恶心的是,纸扎人的脑袋上竟然“种”着长长的女人头发。
纸扎人倒挂在窗户外面,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抢走了龙虎印的同时,还不忘对我们露出一个诡异且充满挑衅的笑容。
相比刚才的那群纸片人而言,这个纸扎人看上去应该更加厉害。
“茅兄,他在笑你!”我说。
茅十九心头火起,如弹力球般从地上弹起,人在空中,一张黄符已经朝着纸扎人激射而去。
纸扎人突然松开双脚,整个身体垂直往下坠落,茅十九的黄符射了个空,笔直地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
我和茅十九急忙赶到窗边,就看见那个纸扎人贴着公寓外墙飞快滑行,她那一头长发就像绳索一样,可以让她在空中不停地荡来荡去,身法十分迅速,只留下“咯咯咯”的一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