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言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包子,将包子囫囵吞枣般吃进肚子里,又安静的坐着,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阳落下,那丫鬟也是个好心肠的人,特意出来看了张浩言一眼,送来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和一个水囊。
张浩言面带感激的看了丫鬟一眼,对着丫鬟深深的点头,却是将这两个包子伸到了一旁瘦马的嘴前。
瘦马本就饿的不行,一口吞下两个包子。
张浩言看着瘦马一笑,打开水囊喝了一口,又将水灌给瘦马。
瘦马将水囊的水喝光,还止不住的去舔水囊的囊口。
张浩言摸了摸瘦马的脑袋,无奈的笑了一声。
那丫鬟见张浩言将自己的包子和水都喂给了马,心里对这个奇怪的叫花子也有了几分好奇,便蹲在张浩言的身旁问道:“你从哪里来?”
张浩言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从君山来。”
“君山?”丫鬟摇了摇头,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过,随即站起身回了将军府。
张浩言坐在石狮子旁,摸着盘坐在地的瘦马脑袋,低声说道:“我是不是太狼狈了?你说我之前是不是伤了她的心?我现在来找她是对是错?”
瘦马打着喷嚏。
张浩言叹息一声说道:“我连银子都没有了,我会不会饿死在这里?我若是去见她,我怕她不见我,我,总要见她一眼啊,可我没银子了,若是七天之内见不到她,我可就坐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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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打着喷嚏。
“伙计你放心,明天若我见不到她,我便将你放了,这天下之大总有你吃草的地方,听说草原上都是草,你可以去草原看看。”张浩言笑着说道。
瘦马依旧打着喷嚏。
第二日。
张浩言依旧坐在那里,那石狮子一旁,门口换岗的守卫看着这个叫花子,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叫花子是一直坐在这里吗?他从昨日下午一直坐到现在?那也算是个人物。
那丫鬟早上带了六个包子出来,带了三个水囊,足够张浩言和瘦马吃饱了,至少张浩言能吃饱。
太阳升起又落下,一日便这么过去了。
张浩言解开拴着瘦马的缰绳,瘦马却依旧盘坐在张浩言一旁。
“伙计,你该走了,我一直坐在这里,那姑娘的心肠真好,每天给我送包子和水,我想我能坐一个月再死。”张浩言笑着说道。
瘦马被张浩言摸着脑袋,依旧打着喷嚏。
又是太阳升起。
门口的守卫趁着换岗之际,将一块碎银子扔给张浩言,张浩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那守卫哈哈笑着说道:“你是个人物,能一直坐在这里,有你的,你让我赢了十两银子啊,这碎银子赏你了。”
张浩言只是一笑,依旧低下头去。
...
这是来到将军府的第五天。
张浩言面无表情的坐着,瘦马趴在张浩言的身旁,用嘴去拱张浩言的手,张浩言摸着瘦马的脑袋,一言不发。
瘦马猛地站起身,用嘴去咬张浩言的衣服,张浩言一愣,便被瘦马拽去。
瘦马猛地蹲下。
“这是?让我坐上去?”张浩言疑惑的问道。
“小子,你这马真不错,通人性,我出五十两银子,卖不卖?”一旁三十余岁的守卫问道。
张浩言一皱眉,缓缓上了马背。
瘦马猛地站起,蹄子一用力,便直直的冲进了将军府。
这石狮子本就是在将军府门口,瘦马再这么用全力一冲,还真是眨眼便冲进了将军府。
“喂!你疯了!”两个守卫大惊,急忙朝着那瘦马追去。
瘦马在将军府一顿乱跑,张浩言死死的去勒缰绳,瘦马吃疼,却怎么也不肯停下。
张浩言趴在马背上,听着瘦马吃痛的嘶叫,心里也有些许不忍。
哼!不就是个将军府吗?老子连王爷都差点杀了!
张浩言这般想着,便也不去拽缰绳,端坐在马背上,任由马儿在将军府内乱跑。
那些丫鬟家丁可是大惊,这是哪里来的不要命的?这可是将军府!骑马进将军府!这是杀头的死罪啊。
那给张浩言送饭的丫鬟看着张浩言,见瘦马猛地朝着一处小院冲去,她急忙大声喊道:“叫花子!那是小姐的院子!你找死啊!”
张浩言听丫鬟这么一说,嘴角微微勾起,用手拍了马背一下,瘦马得到主人的赞成,速度更是快上一分。
冲进幽静的小院,瘦马立刻被黑衣人包围,只是几人一看这骑马之人,都是心里一惊,他们谁都不敢上前和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阎王动手。
他们认识的那位,叫黑刀。
他们眼前这位,叫张浩言。
张浩言坐在瘦马上,看着周围黑衣人眼中的忌惮神色,心里也多了几分傲气,哈哈笑了起来。
那房间的窗户忽然推开。
一个美如花的女子看向张浩言,眼泪瞬间满了眼眶。
张浩言笑着,眼泪却也流了出来。
“黑刀...”
“我叫张浩言。”
“张浩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