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轻轻嗅着慕容清秀发上的清香,那原本有些疲惫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大姐,我好想你。”问青天轻声说道。
“我也想你。”慕容清笑着说道。
问青天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难不成药王谷出事了?”
慕容清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爷爷说慕容家已经做了几代药王谷的谷主,也该换个姓氏来担任谷主了,在药王谷弟子的投票之后,最后还是选了我父亲做药王谷谷主,可爷爷不愿意留在药王谷了,随即便带着我来了这里。”
问青天笑了笑道:“老爷子真够怪的。”
慕容清笑道:“爷爷累了,不想再去想那么多的江湖事了。”
问青天仔细地盯着慕容清的脸,笑着说道:“大姐,你最近也憔悴了。”
慕容清笑着道:“憔悴?我看你更憔悴啊,想起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那时虽然带着怒气,但是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纯真,在看你现在,想笑笑的不开心,想哭哭的不尽兴,苦了你了。”
问青天笑了笑,果然,他察觉到,自己的笑只是一种...敷衍。
“唉。”问青天也不笑了,脸上露出愁容。
“有我在。”慕容清笑着说道。
问青天一笑,深情地看着慕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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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笑容有些假,虽然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自己对慕容清的这份心是真的。
问青天平静的看着慕容清,此时此刻,这表情再无丝毫的怪异,感情再无丝毫的掩盖,从问青天的脸上,慕容清能感受到那真挚的思念和爱。
总算是,可以表达自己了。
或喜或悲,都可以,只要是自己,就好。
十三天,之后的十三天,问青天似是又回到了一年前,他似乎真的不再去想那么多的事,不去关心江湖上的种种,只是和慕容清天天粘在一起,笑着谈天说地。
问青天的几个师弟也被江才要求严禁询问问青天关于什么草原什么西安城的一些事,几个师弟虽然有些遗憾,但却听从师父的话,看着问青天这个大师兄的心情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几个师弟也为问青天而高兴。
一座山下的医馆,一个从江湖回来的孩子,那疲惫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像是一艘扬帆远行的大船又回到了港口,在港口洗下船上的污垢,洗下一身的灰尘,卸下心里的防备...
于此同时,江湖也发生着许多大事,其中最受江湖中人关注的,便是少林武宗武僧大闹济宁府,将济宁府尹诛杀在街道之上,这臭名远扬的济宁府尹一死,济宁的百姓夹道欢笑,放着鞭炮,每个人都是喜庆洋洋的样子,就如同过年了一般。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口风,说朝廷将要肃杀几家门派来以儆效尤杀鸡儆猴,江湖人一听先是一怒,后是一乐,各自找到自己所在处的江湖门派,无论是之前有过过节的还是有生死之仇的,竟然渐渐都重归于好,隐隐中,江湖似乎拧成了一股绳,像是一把原本锋利后长了铁锈的长枪,又被擦得闪闪亮,朝向那朝廷的心窝子,正要狠狠的扎下去。
京城也乱了套,朝中的侍郎近几日都不敢上朝,都告病与朱瞻基,各自窝在家里,又用自己的关系大肆调来许多官兵守卫者自己的宅府,将宅院围的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生怕哪个江湖人一怒之下怒冲宅邸。
江湖之人气势冲天,朝廷之人却是如过街老鼠一般,各自遮着自己的脸,生怕被他人看出自己是朝廷当官的。
济宁城,府尹府邸。
赵筑邶端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那怒目瞪着自己的刘志咏。
“咏哥,您别这么看着我啊。”赵筑邶嘿嘿笑着说道。
“赵筑邶!安妍去了哪里?我就晚来一步,你就让整个济宁乱了套,你说!我该去哪里去寻她?”刘志咏怒声呵斥道。
“咏哥勿急,淡定,淡定。”赵筑邶急忙起身,再也不敢托大了,他还真怕刘志咏怒极之下给他两拳,虽然知道刘志咏肯定不会杀他,但像刘志咏这样的高手给他两拳,他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说自己能不吐血。
“你让我怎么淡定?”刘志咏怒道。
赵筑邶急忙来到刘志咏的身边,笑着说道:“咏哥,咏哥!嗨,我来济宁不过是为了除掉那白莲教而已,虽然我知道安妍是白莲圣母,我从没想过为难她,我肯定放她一条生路,但是这济宁府尹竟然和安妍有所勾结,不是,合作,合作。”
刘志咏怒目瞪着赵筑邶,赵筑邶急忙改词,随后又笑着说道:“那安妍其实阴了府尹一把,她并没有按计划配合官兵对付那些武僧,而是带着自己的手下夜晚出了城,我这才轻轻松松的除掉了府尹嘛,你放心,安妍肯定无事。”
赵筑邶见刘志咏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又凑近了一些笑道:“咏哥,你忘了那春蚕吗?安妍在哪,你还想不到吗?”
刘志咏脸色一变,他倒是忘了,自己还真是一怒就忘事,看来,安妍肯定是回昆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