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邪第一视角(ooc注意,也可不看)

后面发生的事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我只是眨了眨眼,像卡帧了一般,那傀碎成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上,死得凄凄惨惨。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场面,脚底像是被钉住了似的,那一刻我特别庆幸,我的弟弟没有在场。

就连潘子都下意识举枪对着那人了,他这样子确实散发着一种不似人类的气场。三叔面色复杂地低声说了句,真是像个鬼一样,我不禁跟着点点头,仔细观察他那张脸。

我跟三叔对这东西都一知半解,说她叫傀,还都是后来闷油瓶介绍的,具体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完全没说。

阿年,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惊骇世俗的事,还反问我们他刚刚怎么了,我忍不住质问他:“你们是有仇吗?”

他终于没再笑了,这反而让我感到有些心惊的眼熟:“吓到了?我平常也不这样的,都是那东西的错。”

我越看越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哪儿熟,给折磨得不轻,一路都在琢磨这个事。等到了招待所,我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才想起来,那他娘的不就是我板起脸的样子吗!尽管脸被挡住了大部分,还有些脸型的差别,那也不可能那么像!

我被这个发现惊呆了,胡乱收拾了一下就下楼找人,结果大厅里就三叔他们几个。

我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今晚一定要单独找他问问。

三叔这时候却突然问我:“大侄子,那阿年兄弟之前单独跟你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他说是跟阿念认识,顺路多照顾照顾我,所以跟我先认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三叔?”

“他这人,是几年前突然在道上出现的,最近多管了几个铺子,风头正盛,是我自己找上门去要的,你二叔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照顾一个伙计的想法!”三叔郁闷地跟我抱怨,“这小伙计排面还挺大!要老子亲自去请,去接,老二也不向着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不太明白这方面有什么区别,就说:“说不定是你这三爷名头没你想象的那么大呢?人家不买账也不奇怪吧?”

“放屁!你不懂就别乱说!”三叔想给我头上来一下,但是又忍住了,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看他之前那个态度,你跟吴念那混小子关系好,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我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这时候那闷油瓶下来了,我们不好再多说,安静了一会就开始聊其他的。

没过多久阿年也下来了,我们不自觉地都停了话头,餐桌上氛围不是很好,所以三叔率先发问了。

我觉得他问的有些涉及隐私了,说不定人家都不想回答,哪知那家伙笑呵呵地打了个太极拳,我不太适应这种老狐狸磨洋工似的交锋,打了个直球:“那你跟阿念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我心说我觉得个棒棒锤,突然想起三叔刚刚问我的话,一下子福至心灵,该不会……??

这人还一脸感兴趣地问我们什么情况,我只能艰难地说没事,我很委婉,知道三叔也老早就想到了,于是就向他使了个眼色,结果老家伙直接一句话挑明所有地雷,我当下懊恼,忘了他跟阿念不和了,怕是故意的,当真看热闹不嫌事大。

下一秒更是惊掉所有人下巴,这人顿了一下,说什么要喜欢也是喜欢这闷油瓶,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是我的翅膀。

这一茬接一茬给我震得头皮发麻,都忘了我之后想问什么,不是不知道他大概率在开玩笑,但是这年头谁出口就是男酮啊?还是用的一张跟我有些像的脸!三叔他老人家眼睛是瞎了吗?这没看出来有古怪?

这帮人,到底有几个人在诓我?

在自己房间里冷静了一会,恍然想起这操作似曾相识,以前每次三叔说点什么过头的话,只要吴念在场,都会被他回敬得反驳不了,次数多了三叔就不怎么在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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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通了关键,但我还是不敢确认,毕竟这瞎子之前的惊悚手段还历历在目。

不过这和我找上门对峙并不冲突。

他好像没开门就知道是我,直接就让位给我进门,我稳了稳,问:“你该不会就是吴念本人吧?”

他立马一口反驳。

情感上,我当然是松了一口气,但理智上,我完全不相信他。

他跟吴念相似的地方有很多,尽管他都给出了合理的理由,但也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顶着这张脸,而且我至今都没有看到过他的眼睛,这一点问题非常大。

只是现阶段,在有实质性证据之前,不管这家伙是谁,他都一定不会松口。

也许我该先想清楚,我到底是希望他就是吴念本人,还是另外的其他人。我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再加上今天也确实有些累了,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整个白天,我都没空去想其他有的没的,并不经常运动的我爬个小山坡就喘得像头驴,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多,该吃晚饭了。

这边的军用帐篷里有些压缩食物,我吃不惯这些,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阿年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吃完以后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塞了点牛肉干。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直接摆摆手说:“别这么看我,我包里其实没什么装备,都带的吃的,你就吃这么点等会怕是吃不消。”

“谢谢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吃也不合适,当即就几口下肚,再就了点水,差不多八分饱就停了。我倒是很想问他为什么带这么多食物,不过忍住了,来日方长。

我们休息了一会,三叔带着人开始定位挖洞,这闷油瓶子突然就露了一手发丘指,从严丝合缝的砖墙中拆了一块出来,我不由惊叹,奇人异事说不定还有些可信度。

才进来墓里没多久,除了刚进来的第一个墓室因为太危险而没有细看以外,我立刻就被地上和棺材上的文字吸引住,更不用说还找到了那多出来的另一个人落下的包了。

包里的笔记虽然字迹潦草,但还能看清,跟那些古文还有我爷爷的笔记结合起来,大概意思是:这墓主人鲁殇王搞了个七星疑棺,只有一个是正主,而其他的假棺里可能有一些致命的机关。正当我兴冲冲想把我的猜想分享给其他人时,却发现,旁边只有阿年一个人在了。

恍如被扣了一盆凉水,刚刚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歹还有个人做伴,不然我一个新手土夫子,光靠想象就能把自己吓死了。

我确认好阿年待在这里就出了耳室,想找找其他人,结果这外边居然十分昏暗,矿灯被拿走得只剩一盏,安静到堪称静谧,仿佛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身后传来响动,我立即回神,忙问三叔他们去哪了,阿年也敷衍得很,装都不装了,随意晃了晃头就说人不见了。

我有些憋屈,于是自己去另一个耳室转了转,什么都没有,甚至比我那边还干净,难道是有什么机关?他们几个那么大的人不可能一点响动都没有就出事吧。

这时,外面的阿年却招呼我赶紧走,我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总归也不会害我,于是就出来等他开口。

他好像有些踌躇,随后让我打头走左耳室的盗洞。

刚到洞口,我就感觉到有一阵风扑到脸上,说不定这里能出去!这一发现让我振奋不已。这墓连三叔那样的老手都能出岔子,根本不是我一个普通人能应付的。这退堂鼓一打就停不下来,我借着后头有人跟着的安全感开始考虑其他的事。

而且这里正好是一个试探阿年的好时机,反正快出去了,于是我试探地喊了一声。

“阿念?”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