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解雨辰现在的态度还很暧昧，可能是还不熟吧。吴念乐观地考虑着。

他把吴念的住处什么的都安排妥当以后，就说这几天没什么事，让人自个儿出去转转，想去哪儿跟伙计说，他还有事，就先不陪了，要是有事会亲自来找人。

吴念站在门口呆了一下，看他走得这么干脆，不由得又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把他无情地抛弃的张起灵。

算了，还是先休息。

然后他就真的如解雨辰所说去玩了几天，这两天甚至还联系了胖子，他人就在潘家园，两人胡闹了一天就散了。

值得一提的是，跟胖子会面的时候，他终于又看到了一小段幻觉，无邪胖子张起灵三个都穿着一身正装，却在街头巷尾逃窜，还被人追杀。

这次触发的时间让吴念很意外，但又觉得意料之中，他猜测，要想看到原着的幻象，除了铃铛做媒介以外，应该还需要至少一位当事人，以及正确的地点。

之后吴念就紧急改变了行程，开始逛北京的大小胡同，还偷偷探了好几个不知道是谁家的盘口，熟悉地形，不仅是为了看到更多幻觉，也算是为了之后替解雨辰办事。

他想明白了，他们这种人的教学跟真正的师生是完全不同的，解雨辰一定会让自己跟着他做些其他的事，而自己总不能真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就得做尽可能多的准备，起码也得知道从哪儿逃跑吧。

解雨辰果然信守承诺，没过几天就过来找人，他让人给吴念送了一套黑西装过来，让吴念穿上再跟他走。

一路无话，路却越走越偏，最后他们从车里下来，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拐进一个偏门，房间里，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正等着两人到来，手边还有一盒子的奇怪工具。

解雨辰让吴念过去坐下，那女人就开始对着他的脸上下其手。

“接下来我要让你变成我手底下一个蓝眼睛的伙计，你只要把他的人际关系和工作都处理好，就可以回去了，”解雨辰这么说着，“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解当家，等会我们去见那个你要扮演的伙计，他会给你交代注意事项。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或者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出来，之后就没机会了。”

吴念明白现在还是可以闲聊的时间，刚想问问题，那女人突然从另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张冰凉的人皮面具盖到他脸上，让他想问的问题硬生生变成了另一个。

“我能学怎么易容吗？”

“不能。”那女人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

解雨辰没想到他居然第一句问的是这种事，一下子被逗笑了：“你要是学了去，不就是抢她饭碗？那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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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只好换个话题，就问他：“你之前说很久没遇到我这样的人，是说你现在过得不太好的意思？十面埋伏？”就他理解应该是这样，吴念犹豫再三还是加了一句，“我能怎么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