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稍加思考,缓缓道:“若是再有人这般说的话,那就直接回一句:与你何干。”
曹穗一脸“就这”的表情。
杨修凑近了一点,“再严重点,此乃某之家事,与卿何干?若是汝能改名换姓入了某家族谱,或许能说道一二。”
曹穗:?
她忍不住睁大眼睛,怀疑眼前的人被掉包了。
“那,如果是亲近的人,或者是你说的族人指指点点呢?”曹穗好奇地问。
杨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回答,“杨家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和我同辈的没有底气来对我指指点点,辈分高于我的,没有我祖父、父亲官高名大。若是认不清自我来指点一二的话,可能会很受伤。”
杨修说得还挺狂妄,但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曹穗追问,“比如说?”
杨修无奈道:“不用抓住被他们指出来的所谓毛病,直接谦虚地反问回去。放低姿态,就说自己还有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询问他们身居何官,子孙在何处高就即可。”
曹穗听着他平淡的说出最戳人心窝子的话,明白他确实是个白切黑。
不,他表面也不白。
这和被当面问收入多少、儿女成绩如何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酷刑。
“你厉害!”曹穗衷心地冲他竖起大拇指,“还是记得搬书来。”
杨修的动作很快,说让他搬书就是真的只搬书,让想要打探他小金库的曹穗很是失望。
该不会一点钱都没攒吧?
曹穗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杨修到她身边做事时也不过十多岁,她也没看到杨修挣钱的地方,总不能指望她发的那点俸禄吧。
杨修可不知道曹穗已经开始“同情”他没有小金库了。
下聘的流程走起来,曹家杨家同时往外面运,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场婚礼的别出心裁,接下来他们只会为两家的聘礼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