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走出小屋，迪伦正靠在树下等她。

“回来了？赫仑堡是不是很热闹。”她笑着问迪伦。“我还没见识过中世…这世界骑士比武大会什么样呢。”

迪伦暗暗记下她的口误，面上却不显。“热闹的很，已经打死不少人了。对他们来说，比武大会倒是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

白灵期待的看着他，“…北境的人也在？”

迪伦点点头，“瑞卡德公爵的孩子们，包括年轻的风暴地公爵，都在琼恩·艾林那里。艾林大人像个老母鸡一样庇护着他们。布兰登·史塔克则和他的未婚妻在一处…”

他摸摸下巴：“这样看来，狼鹰鹿鱼结盟已经是事实了……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如果有这几家保护，莱安娜应该不会被疯王夺走吧。”

天真的想法，疯王要是怕贵族结盟，也不会被叫做‘疯王’了。迪伦有些意兴阑珊，“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白灵呆住：“嗯？去哪？”

“去君临，见王后陛下。”

…………

迪伦觉得，每次看到雷妮思变身，都会让他加深一分对世界的怀疑。

原本只是身高不到他下巴的少女，周身渐渐涌出深灰色的浓雾。她的身体似被无形的力量剧烈拉扯着，让她发出难以忍耐的痛呼…扭曲的身影渐渐和浓雾重合，合二为一，最终塑为巨龙之身。

简直像神随意用血肉为泥，捏出来的造物。

浓雾最终变为实质，苍蓝色的鳞片和皮肤凝固，巨龙晃了晃头，向迪伦低下脖颈。

在骑上巨龙的那一刻，迪伦甚至有自己就是万物之主的错觉。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野生巨龙终归已经灭绝。身下这个…只能算是化龙仪式产生的扭曲造物罢了。

她也许都活不过25岁，不过这没必要告诉她。

巨龙在昏暗夜色的掩盖下腾空而起，巨大的翅膀完全伸展开甚至能达到几十米长。雷妮思并不算体型庞大的龙，和黑死神相比，也许只有它一个翅膀大小。

但她的龙焰是独一无二的，能够彻底焚烧灵魂的净化之火。

迪伦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具有这样奇特的火焰。也许当他和她一同前往霜雪之牙时，就能弄清楚吧。

“…伦。”

“……迪伦！”

“什么？”迪伦回过神来，“你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