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拳头捏紧又松开,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邓通,愤怒异常:“你们怎么做的事?不是让你们阻拦一切从皇宫传向刘启的信吗?”
邓通面容惶恐,赶紧爬到刘恒脚下,磕头:“陛下,馆陶公主威胁下人,下人检查过信并无异常,只是寻常的关心之言,这才通过的,谁知到了太子殿下手里信里写的内容就变了,求陛下恕罪!”
刘恒眉眼骤然一沉,咬牙切齿道:“信件泄露也就罢了,竟然在刘启快到皇宫才发现这件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邓通接连磕了好几个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监管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刘恒用力地踹了邓通,心中的郁气难平,声音肃然而冷冽:
“馆陶如今在哪?”
邓通连忙回答:“孔雀台!”
“自馆陶公主将信交给太子殿下之后,馆陶公主就每日都来孔雀台,陪太后用膳。”
刘恒一脚踢开邓通,双眼眯起:“下不为例!”
“起驾,孔雀台!”
邓通赶紧爬起来为刘恒准备矫子,望着邓通远去的背影,刘恒陷入沉思。
“馆陶为何要告诉刘启这件事,这件事捅破,对她有什么好处?”
摩挲这大拇指,莫非是为了窦漪房?
将刘启召回宫,利用刘启,使栗妙人让出皇后之位,再利用刘启的太子之位,逼宫?
馆陶是不是手伸太长了……以为他是死人不成?
孔雀台。
馆陶正在与薄太后谈论着最近的事,“祖母,这皇后有孕三月了,这要是个皇子,还不知道将来启儿的地位该如何尴尬呢。”
薄太后虽然看不上窦漪房,但对于馆陶刘启,还是疼爱的。
拍了拍馆陶的手背:“放心,只要哀家在一日,就不会让恒儿做出糊涂之事。”
看了看身旁的薄巧慧:“巧慧啊,等启儿回来,你也得抓紧时间,生出个哀家的小曾孙。”
薄巧慧脸上薄红,羞怯地将薄太后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姑祖母,巧慧已经有了四月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