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断,“父皇,馆陶只是不忍心启儿被蒙蔽,馆陶不是有心的……”
边说,馆陶边跪着往刘恒脚下爬,抓住刘恒的衣摆:“父皇,放过馆陶吧,馆陶不是有意的。”
刘恒抓起馆陶的下巴,目光阴冷,不复从前的慈爱:“馆陶,你是朕的女儿,不管如何朕都不会让你过得不好,可你实话告诉朕,你通信刘启,真的没有半分违逆造反之心吗?”
馆陶抓住衣摆的手一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与刘恒视线交接:“父皇……”
薄太后如今也是明白了,叹了一口气,“馆陶,你父皇又不会虐待你,你又何必做出这些事!”
馆陶站起身,哈哈大笑了起来,“祖母……父皇之前也是这么对母后说的,可是母后如今的下场如何呢?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为自己谋取权利,不想成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刘恒闭上眼,“馆陶,禁足公主府,无召不得出。
馆陶掀开自己的衣摆,身子跪直,“谨遵皇上旨意。”
待馆陶离开后,刘恒看着薄太后:“馆陶被朕宠爱得过分,自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她从没想过刘启一旦失败,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薄太后右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恒儿,立栗妙人为后,你有后悔过吗?”
刘恒顿了两个呼吸,“从未。”
不管后人如何编排,他都无悔。
薄太后继续问道:“即使是与启儿父子反目成仇也无悔?”
刘恒握紧双拳,“是。”
他担忧的从来就是栗妙人是否爱他,而不是启儿是否恨他。
薄太后挥了挥手,“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只要朝纲不紊乱,你们怎么作都成!”
刘恒双手作揖:“谢母后成全。”
刘恒知道这些时日薄太后一直在跟他较劲,就是为了逼他放弃栗妙人。
但今日她终于想通了,刘恒该欢喜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