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玄烨不仅要求明玉与他同寝同食,甚至早朝时,也要在御座之侧挂上锦绣帘栊,令明玉隐身其间,仅他一人得窥其容。明玉不愿应之,然玄烨似乎将她视作一个精致的娃娃,任意摆弄。
三日过,明玉忍无可忍。这夜,她故意露出雪肤引诱玄烨,又千般迎合。夏雨滋润花瓣,事后,见他满面春风,她鼓起勇气道:“玄烨,放我出去,好吗?”
玄烨看着她真挚的眼眸,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玉儿,唯有此事,朕不能答应。”明玉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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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见她哭得伤心欲绝,心如刀绞,他从后面搂住明玉,轻抚她背部,柔声道:“玉儿若是不喜这链子,朕可以撤了。但玉儿,你必须留在朕身边,否则朕会疯魔的。”
明玉突然止了哭泣,嗓音平静而沙哑:“玄烨,你知道了,是不是?”她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体微微一僵,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无论发生何事,朕对玉儿的爱,始终如一。”
明玉心中刺痛,哽咽着道:“对不起,对不起玄烨......”
自那夜起,玄烨撤去了明玉身上的链子,但依旧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直至某日,玄烨携明玉于御花园散步,忽然,明玉身形一晃,晕厥在地。帝大惊失色,如失魂魄,急召太医诊治。
诊脉后,太医道:“熙贵妃此症,乃郁结于心所致。”
玄烨听后,如被重锤击中,默了良久。终于,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玉儿,我错了......”
明玉醒来,发现自己在承乾宫正殿,玄烨趴床沿守着她。感受到她的动静,惊喜地抬头,“玉儿醒了!”
明玉原是为解困境故作病态,但瞧他面容憔悴,眼眶泛红,内心泛起真切的酸楚。
“玉儿,对不起,从前是朕想岔了。朕以后不会那样束缚你了。你快快好起来,好不好?”
明玉开口,嗓子干涩,玄烨立刻起身倒水,小心翼翼喂她喝下。她凝视着他深情的眸子,泪珠再次滑落:“是我对不起玄烨。”
这天后,玄烨罢朝数日,守于承乾宫榻畔陪伴明玉。半月匆匆而过,明玉之体渐复。
万寿节至,玄烨诞辰,因明玉尚未痊愈,遂拒大宴提议。故皇帝生辰之宴,竟不及数月前为明玉庆生之盛。
宴上,帝匆匆露面,令宾客自得其乐,随即急返承乾宫。宫门一开,纱帐轻摇,曼舞之姿隐现其间。玄烨眼望明玉,虽仍珠圆玉润,却略显清减。
他情难自禁,又恐伤其体,抱之甚谨,颤声问:“玉儿,可否?”明玉娇羞低应。
自此,二人隔阂尽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