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保住命就好了吗?”
江晚晚灵动的眼眸依次扫过江父与江母。
声音清脆却透着几分思量。
“对对对!”
江父忙不迭地点头。
此刻就算报警,也要花时间找人,中间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说不好。
但是女儿说能保命,那就一定能保命。
江母本也跟着点头。
可刹那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双手在空中连连摆动,急着道:
“不对不对,晚晚,尽量不要少零件啊。你大哥还没结婚呢。”
江晚晚笑了。
她从容地坐下,语调平和:
“哦,那就不急了。”
恰在此时,佣人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步入客厅。
托盘上摆放着满满一大杯的杨枝甘露和一些小蛋糕。
黄澄澄的芒果块、晶莹剔透的西米与浓郁椰浆相互交融。
小蛋糕精致小巧、裱花细腻,散发着甜香。
这些都是江母根据江晚晚的喜好,让李婶每天换着花样做的甜点。
江晚晚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拿起小勺,轻轻舀起一勺杨枝甘露送入口中,感受着那酸甜在舌尖散开。
她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宛若一切尽在掌握。
“爸妈,放心吧,他现在身子还是囫囵个的。”
江晚晚搁下小勺,抬眸看向双亲,眼神坚定而自信.
“在国内动手,风险太大,那些家伙有贼心也没贼胆,轻易不会行事。"
“可要是到了他们的大本营,那就两说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皱了下眉,语气稍显凝重:
“不过,现在虽说不会少零件,但苦头肯定是要吃点的。”
“比如,精神上,受一点刺激……”
一旁的江玄天一直紧绷着神经,听到这话,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
“那就好,大哥就没吃过什么苦,这次倒也正好能体验一下。”
江父闻言,狠狠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小儿子一眼。
转头望向江晚晚,目光中满是征询:
“那,需不需要报警啊?”
江晚晚果断摇头,神色严肃:
“警车声音太明显了,那些人都是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狗急跳墙,那样的话大哥可就危险了。”
她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警察出勤时那响彻街巷的警笛声,无奈地咂咂嘴:
“真搞不懂,警察抓犯人的时候,那警笛声,几公里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不就跟明着告诉犯人‘我们要来抓你们了,现在跑还来得及’一样嘛。”
见父母依旧满脸愁容,她赶忙补充道:
“放心吧,他现在还算安全,我的瞬移符,随时能过去。”
江母一听要她涉险,急得直摆手:
“晚晚,这怎么行,太危险了!那种地方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他们会挖人内脏!”
江晚晚安抚道:
“妈,您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莽撞行事。”
“况且,您要相信我有能力自保,一定能把大哥安全带回来。”
江玄烨平日里虽对她不怎么样,但他毕竟是父母的亲生大儿子。
为了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还是决定救那空脑花的大哥一命。
说话间,江玄霆、江玄晨和江玄赫三兄弟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得知江玄烨只是“快”要出事,三人均是放下心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于是,大家也不着急了。
江父甚至建议:
“晚晚,你慢慢吃,等他有危险再过去吧,也让他多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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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江玄烨此刻正被困在一个狭小而昏暗的房间中。
房间内仅有的一扇小窗被铁栅栏封得严严实实,透进来的光线微弱得可怜,让整个房间仿若阴森的牢笼。
他那原本笔挺合身、彰显身份地位的高级定制西装,早已被粗暴地剥去,不知所踪。
就连脚下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还有手腕上象征财富与品味的百达翡丽名表,也都被悉数夺了个干净。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仅剩下一条鲜艳刺目的大红色苦茶子。
勉强遮着他最后的一点自尊。
房间的四角,伫立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他们身着黑色紧身背心,肌肉紧绷,青筋暴突,满脸横肉。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凶恶,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戾,一看就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