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裁缝铺,黄包车里几乎都被衣服给添满了,全都是童佳和陶均乐的四季衣物。
当然,童佳怕其他人看出她和杨迹夏是貌合神离的夫妻,还是在成衣店里给他买了两套成品西装,再多了就没有了。
下一站就是珠宝店,童佳来江城的时间不长,但却在各个珠宝店都混了个脸熟。
哪家的师傅手艺好,她都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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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宝店里挑来选去的待了一个小时,基本上把店里看得上眼的所有能当即带走的首饰都给买了下来。
到付款的时候,杨迹夏都担心会因为拿不出钱来,被珠宝店的老板给赶出去。
可看到陶均乐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钱来从容付账后,心下不由得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疑惑刚才在服装店的时候就有,现在到了珠宝店就更甚了。
趁着刁仁站在门口张望老钱的时候,杨迹夏小声问:“你能带出来的嫁妆不是都捐了吗?就你剩下的那几根金条,够买这么多东西?”
童佳白了他一眼,说:“你知道做生意充盈经费,我不知道想办法赚钱吗?
我的嫁妆还没动呢,这些钱都是我在沪市的时候赚来的,没有占用活动经费,也不会让你提前还钱或者买房子,你不用害怕。”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杨迹夏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老钱一身血的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两人的神色当即就变了,担心老钱受伤,也担心预定计划生变。
可等老钱跑近了,才发现老钱身上的血并不是他的,老钱还趁着喘息的机会对着两人眨眼打暗号,表示那边一切顺利。
放下心来的两人,这才开始配合老钱演戏。
但他们的速度都没有刁仁快。
他已经一个箭步就跑到了老钱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质问道:“你不是去旅店报信了吗?怎么弄成这样?是旅店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吓人了,猴子成精了,逮着人就咬,摸着东西就抓。
那旅店从里到外全都是血里呼啦的,你让我找的人也受伤了,他被旅店的人送去医院了。
临上车之前,让我回来跟你们说,请你和杨先生去医院一趟,他有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做。”老钱用动作模仿猴子的凶残,最后才把刁咏廷的交代说了出来。
说真的,他现在特别兴奋。
本来只是想把渡边给弄成重伤,让刁咏廷不得不跟着一起去医院的。
没想到猴子那么给力,也可以说是刁咏廷倒霉。
他才从租界那边的渡边洋行回来,知道了那里面昨天晚上发生了特别恶性的杀人事件,死了的四个人在扶桑国有非同一般的地位,这让他更加着急想让渡边把密码箱的密码给说出来。
交代了刁义去码头接船,可刁义因为是较早进入渡边洋行的人,空气里面的痒痒粉、疼痛粉和泻药的药效都还没消散完,他人还没到码头,整个人就开始不舒服。
中途找地方去方便的刁义又遇到郭新的人,拖延了时间,结果还没找到可以方便的地方,衣服就先跟排泄物粘粘到了一起。
现在正是大夏天,那臭味可想而知会有多冲鼻子。
这样的刁义去了码头也没办法指挥上船去拿刁咏廷吩咐他从上面搬下来的东西,无奈只能回到旅店去洗澡换衣服。
也就是换衣服的空当,郭新的人就从他那里拿到了刁咏廷要搬下来的东西和数量清单。
郭新将这些东西按照清单全都摆到船舱入口,又将船上其他的东西都给换了,刁义才姗姗来迟。
而这个时候,码头上的秩序早就恢复如初,拉得快虚脱了刁义连上船都费劲儿,就让人按照清单往下搬东西,只检查了从船上搬下来的东西够不够数,船上的东西根本就没看。
郭新他们的渔船也就当着刁义的面,正大光明的带着满船的珍宝转移了。
刁义检查完搬下来的东西都没问题后,就把江城政府开的条子给了船上的人,成功将船只放行。
此时,除了开船的人和跟刁义交接的人外,船上的大部分人早就都换成了郭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