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雷:“这女人心肠实在不简单,我要稍作言语把她探?!”(唱)
普瑞赛斯:“我早已明了他们的答案,今日的结局为我一人敞开。”(唱)
杜卡雷先一步开口:“普瑞赛斯,我从弗里斯顿那里听说,我拒绝与你处于同一艘星船,也拒绝进入源石?”
“是啊,你和爱德宁愿死也不愿意进入源石,但即使如此,你也从未放弃在源石中的权限,甚至对我和博士严防死守~”
普瑞赛斯的表情不变,但在座的两人都能听出她的揄捏。
“我一直以为你会回来,但现在却是,你差点死了,你的提防使你失去了获救的机会,号星士。”
“那我的思想……”博士犹豫一会儿后问道,“普瑞赛斯是否影响了我的思想呢?”
“是,又不是。”普瑞赛斯在两人面前首次严肃起来,“博士,我们是可以在各个文明中投影自己的,因此,为了不使我们迷失自己,思维稳固的技术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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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取辩论的片段,在潜意识刺激所有者产生相同的想法,坚定信念以稳固自身。”
“而博士你的辩论对象,是我!”
普瑞赛斯说完扫了眼杜卡雷,搞得杜卡雷莫名其妙。
“不过辩论的片段出了些差错。”普瑞赛斯突然看向杜卡雷,“我怀疑,是你所为。”
“为什么怀疑是我?”杜卡雷好奇地问道,“是有什么证据吗?”
“我们六人中,只有你和爱德是反抗派,你又时常提防我跟博士,爱德早已死去多时,唯有你不知用什么手段活到了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当然这只是猜测,并不能证明什么,按照往常,我们应当将它作无事发生处理。”
普瑞赛斯又温和起来,似乎真的当作无事发生了。
杜卡雷:“她对我讽刺又提防。”(唱)
博士:“她对我信任又慌张。”(唱)
杜卡雷/博士:“但却对我们实言相告?”(唱)
普瑞赛斯:“我有些太急躁,事实竟是难以预料?本是胸有成竹却是落坡凤凰,本应一无所知却是早有预料,待我再次计算瞧一瞧……啊?!”(唱)
怎会如此?博士应该在我身边才对!
普瑞赛斯平静的心自挑衅号星土之外的时间里,少有的波动起来。
普瑞赛斯笃定博士会来到她身边,不仅是对观察者实力的自信,还有源石对未来的推算。
自从普瑞赛斯进入源石后,她就可以看到源石看到的一切,各个时间,各个空间,也正因如此,她的看法与博士不同。
博士能看到的是有限的,他还抱有希望,但对饱览各个剧本的普瑞赛斯而言,希望从未存在,故事最后的结局,永远都是两人的永眠。
所以是谁改了我的剧本合集!?
是博士口中的剧情,还是号星士的系统,亦或是那片光幕?
变数太多了,这些外来物,哪怕简陋到可以被保存者用开玩笑的方式借用,它们的存在也远在普瑞赛斯的能力之外。
现在普瑞赛斯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个剧本脱离她的掌控,结局不可预知,更别提她的自信源泉了。
普瑞赛斯有些茫然了,仿佛又回到她确定成为语言学家的那一刻,在广阔未知的宇宙中,寻不到一生的方向。
普瑞赛斯的手被牵起了,自记忆中提取模拟的些许热感打断了她的计算——博士好似才从睡梦中惊醒,手足无措了一阵,又立刻平静下来。
这要比打捞设备温柔的多,也有效的多。
哪怕博士现在戴着兜帽,普瑞赛斯也能得出他现在的丢人样。
你怎么可以迷茫呢?
普瑞赛斯开始责怪自己:来到这处空间时,你不是已经做好被号星士算计至死的准备了吗?怎么只是失去计算能力,就开始茫然了?
过去笨拙地应付着,现在总不会了吧——再认识一次,理应比过去做得更好才对。
普瑞赛斯又找回了自信,她如此相信她与博士之间的感情,就跟绝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