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了,锹子也要走了吧?去战场?
要我泡杯咖啡吗?
你同意了,先丢下了甲胄。
锹子,花卉也可以泡在咖啡里哦~
为什么不说话?
布伦特伍德会消失掉,不要说话。
是害怕我被排挤吗?
不会的,让我送送你吧,不会有人看到的,大家都走了。
我该不该告诉你,你偷偷整理温室的时候,灰尘沾到手套上了。
我的发箍越擦越脏了,不过发箍是黑色,你应该看不出来。
明明是军服,却有这么多纽扣,意义不明。
你要走了……
园丁活动嘴嘴唇,却传来苦涩的清香。
花瓣,我为什么含着花瓣?
“玛格达尔,你在发什么呆?”一瘸一拐的库兰塔老人从远处走来。
“浩叔,你们不是随商队离开了吗?”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老人找了块石头坐下,低头抽烟:“玛格达尔,我以前也是当兵的,当年我也去过高卢,你知道吗?当时上到蒸汽骑士,下到普通士兵,都在搞屠杀,抢什么有什么。
你能看出来我有干过这活计吗?”
玛格达尔摇头,老人笑着继续讲述:“战争上下来的手上没一个干净的,我的战友有几个开始反省,结果一个个全进了精神病院。
所以最好是忘掉它们。”
玛格达尔听着,突然,她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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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要留在这里?追去呀!”
老人笑骂道:“你要是跑得比我这瘸子都慢,那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我跑起来了,可浩叔他又为什么要追我呢?朦胧的思维沉重起来,完全想不明白呢。
周围的景象消失了,线中全是黑色的雾气,我只是闷头向前逃,隐晦的低语声被我甩在身后。
我好像看到锹子了。
很多人缠着他,没有形体,看不清面容。
“不要向前。”
是你在说话吗?
“不要向前。”
你想将我拦下吗?
“你应该忘记我。”
唔——可是呀……
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哦~
我穿过了锹子。
第[乱码]天
玫瑰,玫瑰,好美的名字,它是否寄宿着精灵!
毒蛇的巢穴只会生出毒蛇,卡兹戴尔本没有花卉生长的沃土,但我还是见到了你。
“兵家必争之地”,残骸遍地,我像辛勤的渔夫,在“鱼”的头颅中找到了你。
你在眼眶中生长,顽强地伸展根须。
如果是莱塔尼亚的音乐家,他会为你临兴创作一首短促激昂的乐曲,如果维多利亚的诗人,他会为你作一首十四行的小诗。
但发现你的是一只文盲魔族佬。
我只是没来由地感到悲伤,我想去描摹眼前的这一幕,唔——
红色,红色!
就像眼眶处流下的——
血。
是了,像崭新的伤口析出的血珠,像砍断敌人的动脉迸出的红花,像太阳,像火焰,像从胸膛挖出的跳动着的心脏。
请原谅我是一个只知道砍人的魔族佬,只能用粗野的,血腥的,毫无诗意的形容词。
我为你感到委屈了,我只能用一生最好的记忆将这一幕印下。
而如今,我又见到了你,在过去的数年里,我在战斗的间隙中学习,终于不再是当年那个靠翻尸体过活的文盲魔族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