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月用雪白的抹布取下干涸的血渍,递给周卿冉嘱咐道:“让人去药铺查一下,血液中的特殊的气味是什么”。
周卿冉接过立马让身边的手下去查。
齐慕楠见李曦月表情凝重走到她身侧开口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李曦月道:“太奇怪了,深的抓痕割断动脉自然会令人死亡,可这位死者的伤口并不足以致死”。
她转头看向县令询问道:“大人与赵家向来交好,可知这赵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面对李曦月的问话,县令有些心虚道:“李姑娘真会开玩笑,下官虽与赵老爷颇有交情,但他家中之事下官向来不过问”。
见他神情闪烁齐慕楠知道他在说谎,令声道:“杨县似乎有所隐瞒,据我所知这赵府年年向杨县令上交的钱财并不少,其中若非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想必他也不会将白花花的银两往县衙送”。
这话一出县令瞬间跪地求饶道:“大人这是何话,下官兢兢业业,虽说无能,但也不敢贪污受贿,与商人勾结”。
李曦月见他仍然狡辩,不留情面道:“据我所知,赵府出事那天晚上,打更人陈五也遇害了,大人为何从未提起”?
周卿冉拔刀架到杨县令头上道:“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事,难道真的要到人赃并获你才可坦诚”?
说着就要命人查抄县令府。县令看躲不过,立马秒怂的交代了事发经过。
一个月前赵济财确实找过他,要求他那几天内不要审理任何案件,接手任何案子。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银两,一时鬼迷心窍,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他的前求,心想就几天而已,不管案子也没什么,于是并谎称病假,待在家中休息,紧闭衙门。
那么问题来了,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何事,赵济财花重金买通地方官员不接案件。迷雾重重,案子扑朔迷离,在场众人陷入沉思。
沉思之际一个老妇人神情慌张的高声大喊道:“来了,她来了”。
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众人寻声出门,只见一老妇人拄着拐杖,衣服破旧疯疯癫癫的喊道:“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她回来了,她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迫切,眼神里充满恐慌。
李曦月温柔的询问道:“大娘,谁来了”?
或许是温和的话语令她感到平静。老妇人慢慢靠到李曦月身旁轻声道:“怨魂……”
听到这两个字使李曦月震惊,她抓住机会继续询问道:“什么怨魂”?
可这次那老妇人却不肯说,她恐惧张望着四周,紧张的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众人保持安静间,她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迅速逃离人群。
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的李曦月一哆嗦,回过神来那老妇人已经跑远。
在场的众人朝着那老妇人离去的方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都说她是疯子。对众人的言语声,李曦月却不以为意,她总觉得那老妇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齐慕楠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附身到秦霄的耳侧吩咐着什么,只见秦霄得令离去。
秦霄离去后齐慕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门外对围观人道:“大家请先散去,待找到凶手,定会公开受理,给大家一个交代”。
齐慕楠的发言赢得掌声四起,众人纷纷叫好后才陆陆续续散去。
而此时李曦月心中却有了大胆的猜测,为证实猜测,李曦月想先从赵济财入手,查清一个月前他做过些什么,去了哪里?
她才提出方案立马就被齐慕楠认可。在齐慕楠看来,赵济财就是事件的起因,他的死比其他人还要凄惨,想来是恨他入骨之人的手笔。他与李曦月的想法不谋而合,无形中两人多了几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