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气急败坏的将找到的衣服扔在地上道:“好一个舞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套出我的手心”。话音刚落,她瞬间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屋子如此封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她返回屋内查看,发现房顶瓦片有被挪倒的痕迹,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看来上次她看到茶棚里的三个人,其实是四个人,那个所谓的“蝶云姑娘,恐怕早就被人替代了”。她愤怒的摔落桌上的器皿,气还未消,并有人来报,有人闯入了基地,而且至今未抓住此人。这消息一出,袖红楼的东家更生气了,她当场将报信的人杀了,恶狠狠的对在场人责备道:“都是饭桶,我留着你们做什么,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主人发那么大的火,在场的下属从屋内跪到走廊,他们像待崽的羔羊,低垂的头,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直到东家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才迅速起身离开。
作为袖红楼的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得让自己保持冷静。一个舞姬的丢失虽然会影响袖红楼的生意,但若那些孩子被发现,恐怕自己也得玩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转移那些孩子,毁掉证据才行。
此时的彼岸客栈,齐慕楠等人正在追查那对夫妻丢失孩子的线索。从那对夫妻口中得知,他们的孩子是因为起夜,才没回来的。根据夫妻两人的描述,三人在通往茅房的回廊里发现了孩子手提的灯笼。灯笼掉落的地方腊油有明显的散状,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线索。
而这时人群中却有人说道:“那孩子一定是被鬼婴抓走了”,他告诉齐慕楠等人,他卯时也在起夜的路上撞到了一个鬼影,那人发出孩子般的笑声,从头顶划过。手中还抱着一孩童,由于当时天色太厚,雾又重,他实在太害怕了,就连滚带爬的逃回了房间。齐慕楠跟随那人到当时事发之地,发现墙头处有被踩踏的痕迹。
刘若姌道:“齐大哥,你觉得会是谁,他们抓走那些孩子来干嘛”?齐慕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断定,是人,不是鬼”。周卿冉道:“到底是袖红楼还是无钱赌坊?这个地方确实诡异”。
齐慕楠略有所思,起身道:“先回房间吧”。虽然周卿冉和刘若姌不解,但也只好先回房间。在场人见三人离开,很是不解,那对夫妻更是泣不成声。掌柜的看毫无办法,也只能遣散众人。
回到房间里,齐慕楠关好门,确认安全后才对两人道:“我怀疑有人在暗地里贩卖孩童,而做这些的很有可能是袖红楼”。周卿冉好奇道:“你这么确定”?齐慕楠解释道:“不确定,目前只是猜测。不过那个人所看到的鬼影,并没有详细的描述,一个人再害怕,应该也记得些外貌特征,而他只说了听到了孩童的笑声,他没记得那人的外貌,却看清那人抱着孩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刘若姌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人是想诱导我们”。齐慕楠点了点头道:“有孩童的笑声,你们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什么”?周卿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无钱赌坊的怪人”。齐慕楠道:“对,因为那里有类似孩童的成人,又被世人不容,所以将此事推到他们身上理所当然,不然也会信以为真”。
“无钱赌坊和袖红楼似乎有些敌对之意,要如此看来,袖红楼的嫌疑最大,而且根据散落的腊油来看,当时应该有两个人在场才对”。周卿冉的结论得到了齐慕楠的肯定,夸奖道:“看来你进步了,不少”。得到夸奖的周卿冉骄傲道:“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个少卿”。刘若姌看他得意忘形道:“我看你呀,还是先想想如何尽快破案吧”。
“我们在这里确实花费了太多时间,不过现在有了怀疑对象,我们就顺着着个方向查下去,相信很快就会有收获的”。望着周卿卿自信满满,刘若姌突然想到了李曦月道:“也不知道,李姐姐怎么样了”。齐慕楠见她担忧,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宽慰道:“放心吧,她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
刘若姌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玩着杯子道:“但愿无事吧”。周卿冉岔开话题道:“那孩子失踪的事,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查”?齐慕楠眉眼紧锁道:“查,不过不能明查,我们不知道这里除了刚刚那人,还有没有其他眼线。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休息,晚上还有事要做,最好能与李姑娘见一面,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两人赞同齐慕楠的提议,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前后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内。
顺着水流而下的李曦月,此时已经精疲力尽,好不容易爬出水面,却发现那些人已经寻了下来。这让她不得不在继续调转方向,在河流深处,屏息,直到那些人搜索无果离去后,才敢浮出水面。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顾不上全身的湿漉。扯下衣阙一角进行了简单包扎,由于武器上面有毒,导致毒素蔓延。简单处理好伤口,那些人才再次寻了过来。李曦月只能服下随身携带的药丸,然后躲了起来。
看着来回走动的人员,李曦月认出了其中一人,那人就是昨晚看守她们的人员之一。看来袖红楼的人,已经发现自己出来了。这也意味着自己不能再回去了,如此一来她只能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据点暴露,袖红楼的人只能将孩子们转移到其他地方,同时炸毁据点,毁灭证据。搜索一天都找不到人,为了不引发太大动静,只好暂时放弃,暗中搜索。袖红楼的东家也将单据等不利证据焚之一炬。看着熊熊燃烧的证据,她脸上露出了得意,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幕早已落入了心怀不轨的丫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