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秦霄在门口等待村长的到来,想要在开堂之前先带村长去见齐慕楠。屋内众人也在各自屋中等待。久久未闻村长的到来,大家都惶恐不安。
齐慕楠担心会有变故,不再等待,他让秦霄带人亲自去一趟桥溪村,将村长带回来。
周卿冉寻了过来,慌张道:“时辰快到了,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齐慕楠也不确定,不过以经验来看,村长没有理由不来,除非是出意外了。他打断周卿冉的慌乱道:“打住...”话还没说完两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萧肃和他的随从,一看就来者不善。周卿冉起身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萧肃略过周卿冉若无其事的坐到椅子上,拿起茶盏就喝了起来。齐慕楠全程未语,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品着茶,静静的看他表演。
萧肃抿了一口茶后,才不紧不慢道:“听闻无头女尸之案,王爷迟迟查不到证据,这似乎不是王爷的能力。莫不是其中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令王爷想要隐藏”。他的话带着猜疑和讽刺。见不得他这种夹枪带棒的狂妄,周卿冉抢先开口怼了回去:“据我所知,这岐山县的案子,皇上已经交由王爷,要怎么查王爷自有安排。我看萧郡侯还是别操那份闲心了”。
一向心高气傲的萧肃又怎么会因为这样而怒,他依旧压抑着心中的不悦平和道:“周少卿这么牙尖嘴利,不知道太后是否知道你私自跑了出来”。想不到萧肃会搬出太后来压制自己,让周卿冉瞬间沉默,像个做错事了孩子般退到了一旁。
解决了周卿冉这个麻烦,萧肃再次将矛头指向了齐慕楠接着道:“这无头女尸的案子,已惊扰了桥溪村百姓许久,王爷可多得费的心才是。当然王爷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并是,我也是可以帮助王爷的”。
萧肃本以为这样可以激起齐慕楠的反驳和愤怒。谁知听到他的话,齐慕楠只是面不改色平静道:“有萧郡侯这样的臣子实乃我南都之辛,只是本王若请你萧郡侯替我办事,转而耽搁了太后的事那就不好了,毕竟本王不好交代事小,可若因此连累萧郡侯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所谓杀人者诛心,齐慕楠精准的踩到了萧肃的心事上。他很清楚他来此的目的,若是耽搁他所行之事,太后恐怕不会放过自己。他强压心中的不悦,强颜欢笑道:“你看,王爷这就误会了不是,既然王爷不需要帮忙,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萧肃气愤的走出房间,齐慕楠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慢走,不送”。看着刚刚欺负自己的人被气,周卿冉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只夸道:“不愧是你,一开口就戳破了他的心事”。周卿冉还正开心呢,齐慕楠就浇了一盆冷水,眉间显露忧愁道:“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恐怕来者不善”。
生气至极的萧肃匆匆往门外走去。看着两人熟悉的身影,李曦月想起前两天就是这两个人找的她。不过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府衙内,难道他们也是朝廷的人?可朝廷的人为什么会阻止她帮周卿冉他们,难道他们是政敌,心中还在猜测不休,身后被人敲了一下,吓了她一跳,好再只是刘若姌。
见她被吓,刘若姌不明道:“李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李曦月望着远去的身影对刘若姌道:“你可见过那两人”?
顺着目光望去,刘若姌很快就认出了那两个人,她告诉李曦月他不认识,不过她见过那两个嚣张的人,一并将在紫杏楼砸场子的事告诉了李曦月,还说出周卿冉当时还躲着他们,是她替他打的掩护,当时周卿冉说他们是大理寺的死对头。
“大理寺的死对头”确实是朝廷的人,李曦月的疑虑也就此打消了,想来他们那天绑架自己,定是不想让周卿冉顺利破案。于是也就作罢。
刘若姌见李曦月没问题了,于是就拉着她去见周卿冉他们了。才见到房间刘若姌就问刚刚那些人是不是来找他们的麻烦,想要抢占他们的功劳。齐慕楠一时间蒙了,周卿冉谎称道:“是啊,你说他们自己没本事,却还想跟我们抢案子,真是太不要脸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暗中疯狂的给齐慕楠使眼色。齐慕楠只好配合道:“确实,真是太过分了”。
合作了这么久,李曦月觉得他们应该没必要说谎。她安慰周卿冉道:“周大人请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其他蛛丝马迹,抢在他们之前破案的”。两人心里有些愧疚,有些感动,想不到她们这样就信了。正当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李曦月接着道:“我想去见黎浮”。
眼看这是一个好机会,周卿冉同意了。让县衙的捕快带着李曦月前往县衙,看着牢中静坐的黎浮,李曦月心中升起怜悯,不过这份怜悯远不及真相重要。黎浮说是她杀了人,但她是一个杀手,要杀一个人很简单,用不着费那么大费周章,更何况凶手明明就不会武功,不可能是她。
瞧见李曦月朝自己走来,黎浮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李曦月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坐到她身旁道:“虽然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或者说是为谁担责,我都可以不问,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值得吗?
其实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