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司内周卿冉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他让人前去催促。漕运使却姗姗来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接忽视了周卿冉的招呼,直接坐到主位上。漕运使的轻视使周卿冉很不舒服,他不停的劝自己冷静。
调整好心态后才开口道:“想必漕运使大人已经知道在下前来的目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漕运使面露难色道:“本官虽然官职不高,也得朝廷重用。你是商人,要用船就得按规矩办事,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想租借船只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周卿冉秒懂他的意思,他立即从身旁随从手中拿过银两放到漕运使跟前道:“不知这些是否够诚意”。
桌上白花花的银两,勾人魂魄,漕运使直接看呆,想不到眼前的人出手如此阔绰,漕运使口水都流出来了。瞧他们见钱眼开的样子,周卿冉暗自得意,心里道,只要你现在敢吃进去,以后就敢让你加倍吐出来。
这样一想周卿冉瞬觉心情大好,他道:“漕运使如何”?漕运使这才收起目光,依旧表现为难道:“在我这是够了,可是我手下弟兄们那里有点难办”。
周卿冉算是明白了,这漕运使贪得无厌,是还要要钱的节奏,既然他想要那就满足他。他道:“你看是我不懂事了”。他又让人端上了另一部分银两道:“这回可够了,这可是在下身上的全部身价了”。
漕运使看差不多了,笑道:“够了,你的诚意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接过租赁契约,拿出官银盖好了章,接着让人带周卿冉去取船。
周卿冉刚刚带人离开,并急匆匆的走来一人。那人告诉漕运使上面传来消息让立即停止船舶交易。得到命令的漕运使立马让人阻止交易进行,他不舍的看着桌上的银两,面露难过。命令要是晚点下,眼前的银两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身边心腹提醒他,定是有事发生,为了以后的财路,还是割爱为好。漕运使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他立马追上了周卿冉的部分,心腹让人带上银两一同跟了过去。
周卿冉正选好了两艘相对不错的船,就要离开。漕运使也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道:“且慢”。
他让人将银两还给周卿冉道:“今日的船不租了,你还是走吧”。
周卿冉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道:“不妥吧,我可是付了钱的,手上还有租赁契约,漕运使这是想反悔”。身边心腹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周卿冉手中的契约,将它撕碎撒入水中道:“契约,什么契约,我们可没看到”。漕运使也道:“本使从未签过什么契约,更未私自租赁船舶”。
周卿冉表示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漕运使听了却笑了。他问在场的人,是否看到了契约,谁料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就算有也只是说没看见。周卿冉都被气笑了,想不到真如李曦月说的一样,意外还是发生了。
漕运使怕夜长梦多,随即下令让人将周卿冉他们赶出去。听到命令的人二话不说就上手,周卿冉掏出大理寺少卿令大声道:“大理寺少卿奉旨办案,谁敢阻拦”。在场众人吓得面面相觑,立马跪地,漕运使也不例外,看到令牌是真的,他吓的不轻。
周卿冉底气十足道:“好一个漕运使,朝廷让你管理漕运,你却将其变为私有资产,变相交易,你的脑袋够吗”?
面对质问和责备,漕运使明显不知所措,他还想解释,他是得到上面批准的,而且所收的银两大部分孝敬给上面了,自己也只是奉命办事。可他还未开口,周卿冉就阻止了他,他对漕运使道:“留着以后解释吧”。“来人将他们给我带下去严家看守”。
现在看来夏峰一事属实有问题,最大可能与漕运有关,他必须尽快处理漕运司的事,尽快给齐慕楠他们提供船只才行。他派人将船只交给齐慕楠,他则留在漕运司解决船舶问题。
玉房舫上,舞曲已接近尾声。小斯端着画册开始挨桌放发,让客人挑选画中美人,但凡挑中最多的舞技,今晚就会留在客人身边。无论客人有什么要求,但凡她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脱,无论是打探消息的,还是玩乐的,她们都会义不容辞。
价格嘛,自然也不便宜,有十两的,百两的,还有千两的价格不等。至于他们有什么特色和本领并没有详细介绍。眼看周围的人都纷纷选定了自己心仪的人,李曦月和刘若姌也只好跟着众人,随便选了一个。
她们奇奇怪怪的行为被不远处的男子看在眼里,或许她们的面容比较貌生,让人心生好奇,又或者男子十有八九对二人起疑。看到她俩假装镇定,男子的好奇心被勾起。他遇女无数,还是头一次见两个女子扮成男人模样,点配佳人,颇觉有意思。
李曦月起身时,余光恰好瞥到那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感到不妙的她拉起刘若姌就要走。可惜来不及了,那男子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他高声道:“真是有趣,想不到着玉房舫的女子竟然也有伪装男子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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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听可不淡定了,要知道玉房舫可是有规矩的,除了玉房舫里的女子,还部分有特殊权利的客人。玉房舫可不允许女子进入,否则玉房舫可是要赔偿消费客人三倍的银两的。老鸨可不做这赔钱的买卖,她脑筋一转。
喜笑颜开的迎上去谎称道:“小蓝,小翠,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你看让顾客误会了不是”?老鸨的突然维护,让李曦月和刘若姌顺梯而下解释他们只是想给大家增添点乐趣。
老鸨对男子解释道:“她俩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我这就惩罚她们”。她接着喊来了人,誓要将她们抓下去好好惩罚。李曦月配合着老鸨表演,一个劲认错。
男子被她们精湛的表演说服了,他改变想法道:“既然两位姑娘是先来的,那不妨就让两位姑娘先舞上一曲,以为大家助兴如何”。在场宾客在男子的带领下跟着起哄,老鸨也没办法。只能让她俩去换衣服准备上台表演。
刘若姌告诉李曦月自己不会跳舞,李曦月表示自己也不会。可刘若姌记得她在袖红楼跳过,李曦月表示自己也只会那一个舞蹈,其它的自己也不会跳。如果上场肯定会弄砸的,刘若姌提议先逃跑。李曦月却不想放弃,她道:“我们还没查到任何消息不能放弃,这样我们将剑术稍加改动,变成双人剑舞,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但愿不被识破。随着门口的催促声响起,两人匆匆走上了舞台,开始表演剑舞。一舞落赢得满堂喝彩,二人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