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太太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向蔡腩道歉道:“对不起蔡腩……是我错怪你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蔡腩闻言泪水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在此刻圆满落幕。请不吝赐告您的居所,待我与我的同僚稍事休整,必将亲赴贵地,一探究竟,还原真相于大白。” 我的话语落下,蔡腩的脸上原本浮现的感激之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疑惑,显然,她对我的承诺持保留态度。“此言非虚?”她轻启朱唇,语气中满是质疑,那份不信,溢于言表。
“真伪与否,不日便知。此刻,但请告知我您的住址。”我坚持道。蔡腩虽心存疑虑,却仍缓缓开口:“我家位于奉北之外的幽远山村,名曰东店村,那里有三条主道纵横交错,村落之中,数百户人家错落有致。若自东向西行,至第三条大道之尽头,可见一片广袤的黄豆田,田埂之畔,便是我家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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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已铭记于心。”我自信满满地回应,记忆之力,向来是我的强项,未曾因此有过丝毫差池。
“您……真的会来吗?”蔡腩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她抬头望向我,眼中满是狐疑,“林师傅,非是我多疑,只是我家地处偏远,往返一趟,少说也得耗上八个时辰,极为不便。”
“请放心,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言出必行,承诺之重,重于泰山。”我语气坚定,给予她最诚挚的保证。
“可是……我至今仍不知您二位的身份……”蔡腩的眉头紧锁,似乎这个问题对她而言至关重要,“是阴阳术士?还是传说中的出马仙?”
我轻轻摇头,目光深邃:“若您真欲知晓,只需记住,我们是‘寻秘者’,专司探寻世间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真相。”
言罢,我站起身,与小白一同移至一旁静候,期间,还不忘向那位因我而呛咳不已的老者致以歉意。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扉被猛然推开,温家的老夫人携其二子,气势汹汹地闯入。他们或许误以为我们是老者的亲属,故而直接忽略了我们的存在,直奔蔡腩而去。老夫人指着蔡腩的鼻子,怒不可遏地斥骂:“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竟将我的脸面丢到了殡仪馆,如今还敢顶嘴?若是我那儿子还在,我定让他狠狠教训你一番!现下我们要回家了,你走不走?”
老夫人言辞犀利,不留余地,且不给蔡腩丝毫辩解的机会:“哼,依我看,你定是又在外头勾搭了野男人,这才舍不得回家吧?蔡腩,我儿子尸骨未寒,你连三天守寡都不愿,如此不仁不义,与那畜生何异?我那可怜的小孙子,还那么小,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母亲!”
蔡腩初见老夫人与其子时,心中虽有震惊,但随即被老夫人的恶语所伤,眼眶泛红,欲反驳却只能挤出一句:“妈,我没有。”
“没有?你还想狡辩什么!”老夫人怒气冲冲,若非年岁已高,只怕早已动手,“快跟我们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老夫人的两个儿子,在殡仪馆时还故作姿态,此刻见无人相识,便也露出了真面目,一唱一和地指责蔡腩:“弟妹啊,你看看你把妈气成什么样了,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就是就是,你都害死了德才,现在还想气坏咱妈吗?听我们的,快跟我们回家!”说着,其中一人竟直接上前拉扯蔡腩。
蔡腩泪如雨下,这泪水是委屈与愤怒的交织:“你们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更没有气妈,德才的离世也与我无关!”她奋力挣扎,“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小白见状,欲上前阻止,却被我一把拉住。她不解地望向我,我轻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静静地目送着这一家子吵吵闹闹地离开了病房。
临别之际,蔡腩的目光与我交汇,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询问。我微微点头,给予她最坚定的回应——我定会前往调查,还她一个公道。于是,蔡腩的情绪渐渐平复,跟随着老夫人及其子,去办理出院手续,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