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所说的事,实在匪夷所思,而且有涉嫌污蔑警务人员的嫌疑,因此我没有记录在卷宗上。国华案结案后,我按照两人供述的线索,暗中进行调查,最后在每年销毁的毒品数量上总算查到了蛛丝马迹……”
“等等……”梁丘恪说到此处,被标叔打断。“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他们做为三面佛派来港岛的打手,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之事?”
“他们一个叫塞帕,另一个叫颂帕善,现在都在赤柱蹲苦窑。两人之前是泰国女庄家沙普丘的手下,参加过沙普丘与警队高层掉包毒品的交易。后来不知什么和沙普丘闹翻,为了活命转投三面佛,因为熟悉港岛,被三面佛派来港岛镇守完成和倪家的交易。”
解释完标叔的疑惑,梁丘恪接着讲他暗中调查的发现。
“我仔细查了近五年NB销毁的毒品总重量,虽然比收缴的毒品总重量要少一点。粗看之下好像很合理,毕竟账户房总有一些还未及时销毁的毒品。但如果五年销毁的重量,加上证物房现有的未销毁毒品重量,就要远多于这些年NB收缴的毒品数量。
标叔,这些多出来的毒品,你说来自哪里?”梁丘恪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将问题抛给标叔。
标叔眉头紧蹙,正常而言每年度毒品调查科收缴的毒品重量,减去证物房每年度的留存毒品重量,等于该年度销毁的毒品重量。
现在梁丘恪提出毒品总收缴量小于总销毁量,那这多出来的毒品数量哪来的,难不成他们警队自己制的?
要知道毒品案件中,鉴证科对毒品种类、规格和重量是必须精确记录到0.1克,再销毁过程中也是同理,现在多出的重量就是一个天大的疑点。
标叔虽不常作毒品案,但也能知道其中有问题,“你就凭这一点怀疑卓景全?”
“这而不够?他掌管总刑事部三年半,掌管刑事及保安处一年多,现在又是行动副处长,从他到NB,到鉴证科,整条线的主官都跟过他,所有事他都要签字,他不知情,你信不?”
标叔让梁丘恪靠边停车,后者听话照做,而且降下车窗,帮他点了支‘芙蓉后’,一支烟抽完,在尼古丁的镇定下,标叔紧锁的眉头得到舒展。
“衰仔,凭多出来的毒品这一点,还拿不下卓景全,他们搞了这么久没穿帮,肯定有很多人涉及其中。到时候,卓景全随便找个人顶包,他最多提前退休,无法将他以及他的支持者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