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头温迪戈矗立在客厅里,俯视着下面的两人。

刚才的喜悦和猖狂变成了惊骇,暴脾气瞬间熄火,男人的脸上只剩下懦弱无能的畏惧。

这次,是万翟反过来虐杀他们。

虽然是南柯一梦的梦幻,但对于万翟,却是另一种发泄。

他在这段记忆里折磨了他们很久,很久……

久到万翟看清了肌肉的每一寸纹理,摸清了器官表面到底有多少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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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到分不清的错乱,让先贤暂且有了片刻“安宁”。

……

外界看来,温迪戈不过是顿了一下。

接着,那只枯枝似的手臂抬起——

娑伦娜以为这是要发动攻击,却不想并非如此。

细长的臂腕末端,一点微光乍现,照亮了周围。

这份光明,甚至能在灰雾之中保留色彩。

也是在这一点亮光出现的瞬间,那些约等于行尸走肉的人们忽地有了灵性,本该被无尽折磨的精神被拉回、抚平。

娑伦娜也在片刻冷静,就好像是光芒本身就能将镇定带来。

“既然你坚持这份执着,那么便前进吧——你将要面对圣教的狂徒,面对储国的余孽,他们将前来撕毁你们的道路,是抵达尽头还是遗憾退幕,便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先贤转过身,忽然模糊,整个人没入雾中。

这究竟是灰雾中的恶灵在此戏谑,还是先贤真的显灵,娑伦娜不得而知。

当下,那些随行的乡亲们确确实实从火焰灼烧精神的折磨中挣脱,火焰仍在燃烧,却不能继续将副作用显现。

那一抹光亮,此刻如同道标,在前方摇曳着。

“……继续前进。”

没有继续深究真相的必要。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对于现在所见来说,并无害处。

就当是先贤眷顾好了。

沿着光的方向前进,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旧池的行军踏出了灰雾的边界。

距离被扭曲了似的,军势竟然跨越了奈塔坎尔的大半,维多利亚就在眼前——山脉的尽头,那座原罪之地矗立在那里。

只是,那里在他们到来之前便出现了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