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并不会因为缺少某个人而消失不见。

林言按照新排的课表来上文卿的课，人不多，他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周围全部都是没有脸的瘦长鬼影，这样显得林言白皙的脸格外凸出。

文卿拿着一本书踩着短跟哒哒的来上课，她环顾四周，在看见少的可怜的人突然皱眉，目光闪烁着不善，但在看见林言的一瞬突然转化为惊讶，紧接着变为厌恶。

隔着老远，林言就将她眉间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她那双高挑的眼睛往下压了压，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俩字：

“呵呵。”

随后她将书往讲台上用力一摔，双手叉腰刻薄道：

“你们该庆幸选择了我的课，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又来自哪里，但既然选择了我的课，那就必须打起12分的精神好好听讲！”

“听见了吗？！”

文卿不耐烦大吼道，没有思维的瘦长学生宛如固定的程序一样整齐地回答：

“是！”

文卿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

“你们应该还没有课代表，我的课必须有一个课代表，这样……”

她扫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林言身上，不怀好意道：

“那就那个穿蓝色T恤的同学吧。”

“你叫什么名字？”

林言站了起来，看着她清晰可见的脸庞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一僵，除了那个叫风颂的主席外，江中大学所有老师都是没有脸的，但离开了江中大学，那些周边的小贩和人们又有了脸，长此以往竟然林言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文卿作为江中大学的老师，怎么可能有脸？

看林言长久的不回话，文卿越发生气，伸出手指指着林言的鼻子骂道：

“怎么？哑巴了吗？连回话都做不到吗？！”

林言被她骤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于是看着文卿即将要生气的样子，他低下头沉沉道：

“是，老师。”

看来得想办法接近文卿弄明白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