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之‘第一次’学，写字比较生疏，不过倒是认识了不少的字。

学到最后的时候，他抬眸偷偷瞧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人，继而又低下头。

如此反复几次，陆淮渊想不发现都难。

他转头看向‘鬼鬼祟祟’的某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陆淮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怀砚之摇了摇头，但却也并未开口。

只是他有些‘怯生生’地看了陆淮渊一眼，随后又低下脑袋望着面前的纸张，依旧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陆淮渊想了想，问道：“可是想让孤教你，写孤的名字？”

闻言，怀砚之抬眸看向他，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他眼里有些许的期待，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胆怯。

毕竟在这宫里，陆淮渊才是主子。

他想要唤或者写对方的名字，也算是一种大不敬了。

因此怀砚之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不过陆淮渊明显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微微扬了扬嘴角的弧度。

他抬头对上怀砚之的视线，语气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小七，可是想让孤教你，写孤的名字？”

怀砚之有些不明白，陆淮渊为什么要再问一次。

但他抿了抿唇，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以吗，殿下？”

陆淮渊笑了笑：“可以，孤特许你破例。”

见他应下，怀砚之弯了弯眉眼，眼底好似带着十足的欢喜。

陆淮渊勾了勾唇，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张，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渊。”

“我的名字。”

怀砚之学得认真。

他静静看着纸上的字，脸上晕染了浅浅的笑意，眼底好似盛满了星光。

陆淮渊垂眸望向他，不免被眼前的场景晃了神。

在这一瞬间，他竟也分不清，对方是发自内心的表达。

还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