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才就只是个开始而已。
那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訾砚觉得,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真的能一直保持‘清醒’。
或许有哪一天,他可能也像那些被困于梦魇之中的人一般,就那么永远地迷失在这梦境之中了。
所以也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不愿意行此事。
但其实若是想想,如果这一生最后就是这样的结局,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都是在梦魇之中了,应当不会再给他一场噩梦了吧?
訾砚有些自嘲地想着,倒是不由得踢了踢自己的脑袋。
而他的爪子扒拉着陆淮渊,目光却是有些深邃。
虽然事实已是如此,不过这若是非说有哪一点不同,那大概也就只有陆淮渊这个人了。
尽管这一天,他是被对方气得总是咬牙切齿的。
但不得不承认,如今他眼前这个陆淮渊的所行之事,与他记忆中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世人皆知,淮渊仙尊为人清冷,很少管俗世之事。
所以他当初虽意外获救,可对方并没有如今日这般带他回家。
而是他伤愈之后,才‘死皮赖脸’地跟着到了对方身边。
还美其名曰,报恩。
因此訾砚今日,原本也是打算先像之前那般借机离开的。
只是眼下对方的所有行为,真的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思及此,訾砚的小爪子,不由得戳了戳陆淮渊的脸庞。
这有一说一,对方身上的疑点,确实是有些多了。
甚至于訾砚都怀疑,其实陆淮渊是不是也有那些记忆的?
只是眼下,他对一切还无从了解。
所以关于这个问题,訾砚目前还是没有答案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被妖兽所袭击,也的确是身受重伤。
那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对方的一滴心头血,才得以痊愈和化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