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触发系统

莫说隔壁屋的棒梗、小当与槐花这几个孩子,他们原本沉醉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惊醒。棒梗揉着惺忪的睡眸,满脸的不悦;小当吓得蜷缩于被子里,瑟瑟发抖;槐花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身处中院的一大爷和一大妈,亦被这惊扰即刻从床上坐起,脸上尽是惶恐与恼怒的神色。

“大清早的,王卫国究竟咋回事?”一大爷紧蹙着眉头,语气中盈满了责备之意。“居然如此大声叫嚷,难道要将所有人都唤醒不成?”一大妈一面抱怨,一面用手捶打着床铺,心里思忖着这好好的觉就这般被搅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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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二大爷二大妈,还有刘光天刘光福,同样清晰无误地听到了王卫国那震耳欲聋的吼声。他们个个都蹙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烦躁与愤懑。

“是谁呀?究竟是谁呀?”刘光天大声呼喊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大清早的还让人睡不睡觉了?”刘光福也随之抱怨,那语气仿若要将整个世界都谴责一番。“可恶,实在是可恶至极!”二大妈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忠赶忙披上衣服,动作显得颇为匆忙。他心中所想的,并非是为了秉持公道之类的高尚念头,主要是有这样一个契机能让他过过当官的瘾头,好好彰显一下自己在这院里的权威。

隔壁住着拥有四合院最后三间房子的聋老太太。她本是这院里德高望重的尊长,此刻却也被搅扰醒了,恼怒的程度相较二大爷一家更甚。“该死的混球!”聋老太太一边咒骂着,一边用拐杖用力地敲打着地面,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这惹事之人千刀万剐。

于当下此刻,为隐匿自身的身份,以防曾经的罪恶行径败露,她决意暂且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盖因她深切知晓,一旦稍有差池,等待她的必是难以承受的恶果。否则,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操起那柄伴她历经无数风雨沧桑的驳壳枪。她往昔凭借此枪,在黑暗中肆意横行,犯下累累罪行。

“弄不死他我就成他养的!”聋老太太忆及往昔那段血腥残忍的岁月,依旧满脸狰狞凶相。彼时,她手持驳壳枪,冷酷绝情地夺取了十余个乃至二十来个战士鲜活的生命。那些战士,有的或许家中尚有妻儿老小翘首以盼其归来;有的正值青春韶华,满怀理想抱负。然而,这一切皆在她的枪下凋零破碎。

她喃喃自语:“也不知晓,我的枪还能否启用?”眼中流露出些许狐疑之色,毕竟这把枪许久未曾被她悉心打理了。那锈迹斑斑的外观,仿若在诉说岁月的沧桑与被遗忘的无奈。“反正已然被吵醒,现在就瞧瞧我的老伙计。”聋老太太怀着复杂心绪,即刻趴至床底。她的动作略显迟缓却又极为谨慎,仿佛在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秘密使命。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盒中,静静地卧着她的老伙计驳壳枪,以及其他一些足以揭露她罪行的资料与证件。那把驳壳枪,枪身已不复光亮,仿佛承载了过多的罪恶与血腥,显得沉重压抑。而那些资料和证件,每一页皆记录着她不可饶恕的过往。“这些物件,断不能被人瞧见啊!”聋老太太轻声慨叹,声音中满含恐惧与不安。

在她隔壁,居住着向来脾气欠佳的许大茂。许大茂被王卫国那嘹亮的声音从睡梦中粗暴地唤醒。此刻的他心情极差,骂骂咧咧地吼道:“哪个该死的,大清早扰人清梦?”那愤怒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回响,打破了原本的静谧。他揉着惺忪睡眼,一脸的烦躁恼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与人争辩一番。

于前院,阎埠贵这素有“叁大爷”之称的一家子,同样被王卫国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无情惊醒。阎埠贵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中,尽是算计与精明。他并未如儿子阎解舫、阎解成那般冲动地谩骂不止,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暗自思忖着,这一场风波,自己究竟能从中谋取怎样的利益。“光是在此空想毫无意义,速速过去查看,或许能觅得良机。”他喃喃自语道,那神态活脱脱像一只时刻准备觅食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