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此刻亦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也斜着眼睛瞅见满满一箱子的鞭炮。 “哟,这是一万响的鞭炮啊,想着丁秋楠开业就给送来了。”王卫国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一万响的鞭炮于他眼中不过是微末的小礼物。
丁秋楠的心瞬间变得滚烫滚烫的,恰似被一股暖流紧紧包裹着。这家伙平素里看上去对诸事皆满不在乎的模样,然而在关键之时,对自己却是着实不孬。看来他并非单单对自己怀有邪念嘛,丁秋楠在心中暗暗思忖着。她这些年来,置身于繁杂的社会环境之中,没少碰到欲占有自己的人。那些人有的是垂涎她的美貌,有的是贪图她可能带来的利益。但这个王卫国却是颇为特别的,他的特别之处不但在于他送的这份丰厚之礼,更在于他行事的风格和对待自己的那颗赤诚之心。总觉他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就像此次的鞭炮,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让她对未来满怀期待。
在那静谧却又颇显特异的时分,两人相互凝望,目光交接之处仿若有电流疾窜,皆面绽微笑,那笑靥中似乎蕴藏着万语千言。此刻的崔大可,内心早已打翻数坛陈醋,醋意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他的心扉。他的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渗出水来,目光里满是嫉妒与愤懑。
丁大叔亦察觉到氛围稍显暧昧与尴尬。暧昧的乃方才那小子与自家女儿,此般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如同无形的丝线,萦绕着每个人的神经。依循传统的文化观念,男女间如此直接且炽热的对视,往往昭示着某种情愫的萌动,而这于相对保守的社会环境中,无疑是惹人注目的。尴尬的则是崔大可,他杵在那里,犹如一个被遗忘的配角,心中的愤懑却无从宣泄。
“你们两个小子都过来,给你们安排点活儿!” 丁大叔匆忙说道。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闷的氛围,仿若一阵及时雨,试图浇灭那即将燃起的烈焰。丁秋楠也觉察到自身的变化,赶忙去整理中药了。实则中药早就处理停当,可她急需一个托辞来逃离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遮掩内心的慌乱。
丁大叔让王卫国和崔大可去搬运病床。其实仅王卫国一人即可完成,但此刻却成了两人的任务。丁大叔望着王卫国,“小伙子,你叫啥来着?”他的目光中携着一丝好奇,又或许是想借这种方式打破尴尬的局面。
“啊,大叔,我叫王卫国。”王卫国的声音洪亮且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敢。
“好,你们俩把这些病床搬到那边去哈。” 王卫国和崔大可一同搬着病床。崔大可瞅着王卫国,那眼神仿若要将他洞穿,“小子,我晓得你的心思,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他的语气中满是威胁与不屑。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啥心思?”王卫国盯着崔大可问道。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充斥着挑战。
“你小子不就是瞧着小楠漂亮想据为己有嘛。”崔大可恨得咬牙切齿地道。他的脸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不是?别跟我说你小子是相中了丁秋楠救死扶伤的崇高品德,去你的吧。” 王卫国真想一脚把这个崔大可踹飞。他的心中满是愤懑,觉得崔大可简直不可理喻。
崔大可果然一脸鄙夷王卫国的模样。“你对小楠了解甚少,我一直关注着她,我知晓她的好,你懂个啥呀你。”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自命不凡的傲慢。
王卫国不愿与这个愚钝之人交谈,认为纯属枉费口舌。这种情感的纠葛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清的,亦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倘若丁秋楠喜欢你早就事成,哪还有我的份儿。这其中的复杂情愫,恰似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两人搬完病床之后,各自陷入了沉思,他们皆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繁杂的局面。
在那个既平凡却又别具一格的日子里,崔大可兴冲冲地外出,历经一番波折,千辛万苦弄来了两个红包。其一,他经过悉心拣选,满怀着憧憬递向了明艳动人的丁秋楠;而另一个,则依旧带着些许谄媚,送到了丁大叔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