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队,你上一个案子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不是照样加班?”
“我女朋友还想和我一起吃顿晚餐呢,这都3天了,我连顿晚餐也没陪她吃过。”
“抱怨什么啊,我家孩子下半年就高考了,我不是也还要耗在办公室里搞案子?”
又有人打趣起班柠:“咱们不像班队,年轻有为,风华正茂,咱们这些老树根子啊,只想下了班,过过自己的生活,可不想和案子过一辈子。”
班柠早就习惯了大家的抱怨,她全然不在意,只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小贾呢?”
有人接话说:“小贾在法医那边盯着呢,确保第一时间带回尸检报告。”
班柠点点头,站起身来和大家交代:“我去洗把脸,等我回来后,咱们开个短会。”
大家接连应声,还没吃完泡面的同事也加快了速度。
班柠走进卫生间,打开灯,低头洗脸。
冷水能够缓解困倦,她清醒了不少,随手抓过纸巾擦了一把脸,看向镜子的时候停住了身形。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过镜子中的自己了。
因为这张脸长得太像她父亲,所以,她才总是会回忆起过去。
班柠皱皱眉,转开了视线,关灯走出卫生间时,正巧撞见了走廊里的贾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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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他的眼里有光亮,举起手中的文件袋,声音在凌晨4点的派出所长廊里显得格外清脆,“你看,我拿到尸检报告了!”
2.
死者胃里残留的药物叫做奥氮平片。
是处方药,主要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抑郁症与失眠。
也检查出了少量酒精,但是间隔时间较短,很有可能是用酒来服药的。
“但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当晚11点20分—40分之间,其死因是窒息。至于嘴角出现的血迹,考虑是窒息导致的皮下血管破裂,并从口腔少量溢出。”班柠将尸检报告的内容、图片都通过投影仪展现在白板上,对会议室内的小组成员说道:“根据一组交给我们的口供笔录来看,可以确定这个时间段出没在案发现场的相关人员都有哪些。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把时间线进行切割,凡是当天与死者有过短暂接触的人,无论是保洁、保安亦或者是超市工作人员,都要列入嫌疑名单。”
“班队。”民警小赵抬了下手,“搜索嫌疑人是一组的工作内容,那个小区是他们的管辖范围,我们四组只需要负责提供适当援助——”
“上一个。”班柠打断了小赵的话。
小赵一脸懵地皱起眉,“啥?”
“上一个雨夜案件,是谁负责的?”
小赵挠了挠头,支吾着:“这……是咱们小组。”
班柠继续问:“距离这次的雨夜案,过去了多长时间?”
其他同事接话道:“半个月了。”
班柠点头,说:“这就说明,凶手已经逍遥法外了至少15天,并且还有时间、余力以及那份泯灭的良知来再次作案。”她拍了拍白板,示意陆媛的尸检报告。
坐在正对着班柠位置的贾铭始终认真地聆听,他蹙起眉,忽然问道:“师……班队,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三起雨夜案都是同一凶手。至少目前来说,没有。”
小赵也唉声叹气着:“是啊,这起案子和半个月前的那个一样,小区楼道里的监控都坏了,倒是巧,赶一天坏,物业也不知道修一修。”
又有民警说:“而且第一个雨夜案的受害人和后面这两个死者也毫无关联,凭我多年的从警经验来说,也未必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现在心理变态的人多,搞不好是趁机模仿。”
“可要说毫无关联也不对啊,那个拾荒老人就是徘徊在雅居小区门口的,总体来说,都算是那个小区里闹出的凶杀案。”
大家讨论了一阵子,忽然发现班柠没有动静,怕她不高兴,赶忙知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