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顾客根本没有理会新闻中的内容,他们急着喝完豆腐脑和吊炉饼好去上班,只有老板站着电视机前驻留了一会儿,然后拿过遥控器,换成了体育频道。
班珏琳的心情很复杂,她想起班柠在凌晨时急匆匆地离开,大抵就是为了处理这个新出现的案子。
具体内容她没有多说,当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
而班珏琳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是林雁回打来的,他开头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小班,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新闻啊?就是死了个大学生的事情。”
他的消息还真够及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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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班珏琳拿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巴,“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
班珏琳皱起眉头,忍不住反问:“怎么,这个姑娘也是你的朋友吗?”
仿佛是略带一丝嘲讽的问法。
林雁回倒并不在意,只是认真地回答道:“不,我不认识她。我只是去过他们的大学做推销,邻市嘛,离咱们县城很近的,40分钟的车程而已。”
“所以呢?”
“我是上周去过的。”
班珏琳等他继续说下去。
“像我这种工作其实很不受待见,我自己倒是知道,当时买过我课的人并不多。”林雁回说:“只有3个人,其中就有她。”
“你卖给了她什么课?”
“汽修方面的课程。”林雁回说,“我卖的课种类也不是很多,都是专业方面的。”
班珏琳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准确说,她不认为从林雁回手上买走的课和那个女孩的死有关。
直到林雁回说出:“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只是从新闻上听见有个大学生死在冷冻货车上。”
“哦,那也只能说是,一部分死在了货车上面。”
“什么意思?一部分?”
“因为她是被碎尸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全,所以,在货车上被发现的只是她的一部分。”
3.
即便是白天,可审讯室里的光线却极为昏暗。
头顶上的白炽灯修好了,虽然没有了“嘶啦”、“嘶啦”的噪音,可冰冷的白色灯光令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阴森凉意。
班柠的双手环在胸前,听着面前的老人叙述着事情发生的过程。
老人姓徐,69岁,工程师退休,和38岁的女儿共同生活。
之所以被找来派出所,是因为他和他女儿是最后见到过死者的人。
“昨天下午,我和女儿很想吃阳春面,一直想去靠近邻市的城郊那家面馆吃一次,所以就驱车去了面馆,很有名的那家,‘兰桥面店’。”
朱琪负责记录徐老的口供,期间小声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城郊还有一家面馆……”
徐老温和地笑道:“像小姑娘你这样戴着一块蓝气球手表的女警,当然不会常去那种平价的面馆吃饭了。”
一听这话,朱琪有些讪讪地把手表往衣袖里藏了藏。
班柠打量着徐老的表情,心里觉得这个老人的观察力很敏锐,说话思路也十分清晰,而且面相纯善,眼神坚定,很容易就让人对他产生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