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只需要再15分钟的路,她至少要走30分钟,雨下的更大,她藏在帽子下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珠都被风吹的涩涩发痛。
好不容易走到了市区大药房,进门要了自己需要的药,幸好药很全,她很开心地笑了。
回去的路上来回张望,走走停停,企图遇见计程车。
滴滴暂时不通,公交不见踪影,她踩着湿透了的鞋子,只能步履不停地徒步回去了学校。
到男生寝室楼下,已经是8:30,她打电话给老宁,老宁刚醒,迷迷瞪瞪地跑下楼来,班珏琳把买来的药交给了他。
“这个和这个是空腹吃的,每个一片,另外蓝盒子的是饭后半小时再吃,一日三次。”班珏琳吸弄了冻得通红的鼻子,叮嘱老宁:“你要提醒他吃药,他容易忘记。”
老宁打量着班珏琳这副狼狈的样子,一时间哑言,班珏琳要他快点上去交给段辞,然后就飞快地跑回女生寝室楼了。
9:00时,徐潇醒来,发现班珏琳坐在椅子上在用热水泡脚,她的鞋子放在阳台上晒着,徐潇迷糊地问:“天啊,小班,你大早上跑出去横渡西伯利亚了吗?”
班珏琳傻笑一下,头顶包着刚洗好的头发,身上披着毛毯,“外面雨特别大。”
等到10点的课上完,班珏琳下午都泡在法语系。到了晚上6:00,社团又有新任务,她匆匆忙忙赶去社团,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找了平时总坐的位置,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调出PPT,刚做没一会儿,就看见段辞和老宁走进来。
老宁立刻暗示般地撞了一下段辞,然后知趣地退到较远的位置。
段辞的鼻子上贴着紧急处理的白纱布,左眼眼周还有些淤青,他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坐到了班珏琳身边的空位,随口问:“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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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琳的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说:“没吃。”
段辞看向她:“修仙吗?”
“你吃药了吗?”她到底还是问了这个。
段辞点点头:“谢了。”
班珏琳没再说话。
段辞百无聊赖地拖着下巴。
社团的同学们都在陆续抵达,脖子打了石膏的胡博也来了,他看向段辞的眼神多少带着仇恨,段辞懒得理他,嗤一声,十分不屑。
班珏琳打量着胡博的伤势,垂下眼的时候,听见段辞问她:“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走了?”
班珏琳咬住后牙,他还好意思问她这种问题?
“最起码要陪我去趟校医院吧。”他像是在抱怨。
她为什么要陪他去?
“你是因为昨天心里愧疚,今天早上才去给我买药的吗?”他继续毫不自知地说着惹火她的话。
班珏琳皱起眉,“为了还你人情。”
“人情?”
“你曾经在我艰难的时候支持过我。”她指的是她妈妈住院的时候。
“哦……”他想了起来,“那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不算人情。”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班珏琳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些,她终于转头看向他,发现他脸有些红,她意识到不好,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他拂开她的手,“正常,吃完消炎药都会这样。”
瞎说。
“你还是回去寝室吧,社团的作业我来完成就行。”
段辞拒绝,“胡博说我是吃软饭的,全都在靠着你,我不想被他们看扁,以后的社团作业都得是我们两个人做,你休想自己完成。”
班珏琳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和胡博打起来的?”
“不然呢?难道还能是因为别的?”
班珏琳犹豫了片刻,“但昨天,他们说你是和胡博的女朋友……”
段辞露出踩到屎一样的表情,“说什么呢?就他对象长那德性,也配在我这传绯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被那些闲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