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勉强走的算是镇定,连下楼梯时都没出现事故。就那样一路走下来,亲自送副组长上车,又送其他老板走掉,她才恍恍惚惚地掉头准备回家。
“你家住哪里?”
周青这才发现赵虎没走,并且就站在她身边。她酒意很深,脱口回了句:“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喝多了。”怕她摔倒,他抓住她的手臂,“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她不想被人觉得做作,谁知分寸没掌握好,倒把自己搞得软塌塌地。酒劲上来,胃里作呕,跑到草丛旁弯下身来干咳不停,赵虎自始至终都跟在她左右,好像担心她一倒就会不起。
他的司机一直在等他,这会让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喊了一声:“赵经理。”
赵虎则是把周青拉起来扶上车,耐着性子又问:“你到底住什么地方?”
她很不开心似的说:“我不想回家。”很快又痛苦地皱起眉头,车子颠得她难受,急忙说:“停,停,我有点晕。”
赵虎只能按照她的话让司机停车,还没等她平静下来,他就看见车窗外有警察同志走了过来。
他皱起眉,警察同志敲了敲车窗,待车窗缓缓降下来时,警察同志看了看车内状况,笑道:“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您说我是给您开罚单呢,还是您现在就把车开走?”
这位警察大概是新人,还很顾忌民众情况给了一道单选题。赵虎笑笑,周青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还是给我开张罚单吧,什么时候能把车开走,我说了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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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还有力气在心里想着,赵虎肯定觉得今天晚上倒霉透了,让一个满身酒气的女人坐到车里,还被开了罚单。
等过了一会儿,车内的空调冷风吹得她状态好了不少,懒懒地转过头去看,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摇开了车窗,正在吸烟。
车窗开了一条缝,烟味顺着那条缝隙飘了出去,难怪周青之前都没感到呛鼻。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赵虎侧过目,示意手里的烟:“哦,熏到你了?”
她摇摇头,晕晕然地回答:“我清醒多了。”
“真人不露相,你的酒量比想象中要好很多。”他说。
周青犹豫一下,“你是在挖苦我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需要培养一下酒德。”
“我失态了吗?”她连忙问,她不记得了。
“那倒没有,不过下一次就未必了。”赵虎轻叹一声,“你这个样子,很容易给人留出缝隙。索性今天是我,等换了别人,可能就不会这么安全。”
周青愣了一会儿,随后笑出来,“你这是在变相地称赞自己是正人君子。”
窗外灯火通明,她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如同寒冬时节,冷冷清清的凉意,孤独得忘乎所以。
其实,这世上,有人说,人类社会永远都是成者王侯败者寇。
换言之,即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当你什么都拥有时,所有人都会环绕于你左右,无论真心或假意;当你只剩下自己时,所有人都会远离你身边,或许就再无真心可言。
这像是个莫名其妙又不可避免的真理。
周青不是不懂。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个真理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赵虎的接近,从最开始,就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