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惯例,这类事不过是些小过失,师长不必动怒。我自会处置,一定给师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与此同时,四零一团的团长曹志强,也跟着附和道:
“对啊,师长,兄弟们在这种时候放松,确实做的不对,但咱们在后方,这事也不算太大,您不必大动肝火。
而且,因为博彩,就打五十军棍,还要上报嘉定司令部,这些事情可没有过先例啊!”
两人都不愿意自己的部下被陈望直接处罚,要是他们坐视不管,底下的军官,今后恐怕都不会听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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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始终认为,陈望这出不过是例行“整顿”,目的是立威,他们只需要象征性地配合一下,再骂几句就算完事了。
但陈望冷冷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你们知道,刚刚胡副师长念的,是统帅部在32年发布的军令吗?”
曹志强和谭思国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陈望的意思。
而其他军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谁也没想明白陈望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难不成真的要按军令来?
要是这样,岂不是他们两个团长,都要一起被罚?
开什么玩笑呢!
“陈师长,您干嘛这么较真啊?”
曹志强赶紧上前,走到了陈望所站的高台下,带着一丝苦笑,尴尬道: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电报早就过时了,您……”
“过时?”
陈望一声冷笑,依旧大声吼道:
“我告诉你们,军中赌博,喝酒,擅离职守,这些不正之风,什么时候整治过?从统帅部到军委会,谁真正执行过?
这不是过时,是太迟才有人执行了!
这一次,我陈望当师长,就绝对不能是骂几句就完事,而是要按军律办事!”
听到这话,底下的军官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陈望站直身体,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按军律,在战时军中组织博彩者,停职处理,移交军事法庭,将士操练时,擅离职守者,杖责五十。
今天,不管是谁,我都要按这条军律来办!”
这句话一出,校场上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面面相觑。
曹志强和谭思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没想到陈望竟然那么狠!
而几位被抓的营长和连长,更是面色苍白,神情着急。
这事可大可小,但若是动了真格,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打军棍、降职还是小事,就怕有更大的麻烦。
谭思国赶忙上前一步,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陈师长,这……这马上要开仗了,要是真按军律办事,怕是要坏了军心啊!
我们这些兄弟们虽有过失,但也不止于此……”
“不必再说。”陈望打断他,声音冰冷无情。
“既然军队的政工系统都乱了,那我就亲自替他们执行军律。所有涉及赌博的军官,一个也不放过!”
他的话掷地有声,气势逼人。
曹志强见状,心头火起,眼看劝不动陈望,便沉声说道:
“陈师长,事情既然已经这样,那你连我们这两个团长,也一起罚吧!”
这就是直接威胁陈望了!
他以为把自己推出来,陈望就不敢罚了,并且能借此建立更深的威望。
但陈望本来就没放过他们,这人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陈望冷笑一声,随即又道:
“难不成,你当我说的按军律执行,只对团长以下吗?还是你觉得我会纵容你们这些人,继续带坏整个军队的风气?
按照统帅部的要求,团长、营长每日如不出操巡查,而不与士兵共作息者,即视为中央军之败类。
刚刚三九八团,四零一团出操的时候,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