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知道拦不住我,只能松手让我往前走,丽姨在旁边扶住了我奶奶,生怕摔跤。
“一一你醒醒,一一!”
丽姨喊着我,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但是此刻的我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往前走,直到鸡窝前。
我爷爷打开门,我的父亲也随之而来,他们问怎么了,丽姨颤抖着指着我说:
“一一,一一拿着刀。”
爷爷一惊,而我爸则是一脸疑惑,就看到我光着脚,穿着睡觉的短袖短裤,站在雪地里,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鸡窝前。
我爸嘴里骂骂咧咧的过来想夺过去我手里的菜刀。
但是,一把没夺过去。
我爷爷见着也不对劲,也一起去帮忙,这时候。
我冲着他俩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眼珠泛红,眼神嗜血。
我猛的向前冲撞,撞翻了他们两个人。
然后,我冲到鸡窝里,提起一只鸡,抓住鸡爪大力抡起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咚!咚!咚!
这声音狠狠的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后手里的菜刀稳准狠的剁了鸡的头!
提起来没头的鸡,走出鸡窝。
他们一点一点往后退,给我让出来一片空地。
我拎着一边流血一边鼓动翅膀的鸡,在空地转了一圈,然后顺手扔了出去。
再次回到鸡窝。
又拿起来一只,重复刚才的杀鸡的动作,这一次,我来到中间把鸡血,滴在地上。
我席地而坐。
甩出去我手中的这只鸡。
背对着他们,坐在那摊鸡血前面。
用双手抹起那摊的鸡血,向两肩头交叉抹去。
然后,两个手臂,双腿。
东北的冬天血凝固的很快,我又进去杀了一只。
双手,双脚,一直到最后额头点了三点,脸颊各三条,最后抬手把指尖的血抹在嘴角。
回头冲他们诡异一笑。
最后我站起来直挺挺的直接躺在那一摊血中。
我爷爷和我爸,丽姨早就呆若木鸡,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杀鸡,我好像全程在旁边看着,没有害怕,甚至,有点兴奋!
我躺在那一摊鸡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