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倒真让他发现了离开的道路。就在他之前摔下来的地方,在那印着怕皮欢血印子的墙壁之下,那本以为就是无底深渊的地方,还有着一个台子足够一个人踩踏上去。
吞了口唾沫,怕皮欢又陷入了犹豫之中。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台子是通向何处,又是否只是一个无用的空台子。甚至可能因为时间久远结构疏松,这台子成了一经踩踏就会塌陷进无底深渊的陷阱呢?
但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怕皮欢咬咬牙,最终决定要赌上一把,他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攀着砖石,身体一跃,便够着脚尖,悬在了半空中。
他身高差些,并不能够到那座石台,心中下了决定,双手一放,怕皮欢便落了下去。
他的心神紧绷着,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脚下的石台,肾上腺激素疯狂的分泌着,使他的瞳孔在此刻不正常的放的极大。
“啪嗒。”
平稳落地,怕皮欢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一般,视线扫过,那近在眼前的扩口内是斜斜的坡道。
怕皮欢连忙走了过去,当他走入了扩口之中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高度紧张之后的迅速松懈,使得他身体摇晃,两腿一软,差点就原地倒了下去。
好在他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快速的观察起了附近的环境来。
他现在处在一个上下坡的正中心,看这位置,正好是通过那镂空的桥梁之后,转折的地方。
在上坡处,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座石拱门,而下坡却仿若是堵死了一般,在他的视线中,就是一条看不见通道的死路。
为了防止那战车就在附近兜兜转转,怕皮欢连忙开始朝着上方奔跑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在两旁的凹槽之中,大量的灵体复苏,手持着长刀和弓弩,便要杀向怕皮欢。
怕皮欢没有时间和他们折腾,他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将他们甩在了身后。即使他们锲而不舍,不断的追赶着,却只能离着怕皮欢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