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看了眼自己的存款。
“再给你加一万。”
司机瞬间喜笑颜开,态度热情至极,“行嘞,美女,一会儿我帮你妈抬棺材啊!”
徐苒却摇了摇头。
“不用了。”
当初,李攀那个恶心的男人,在付悦死后,直接在院子里堆柴火,把付悦烧成了灰。
然后用扫帚,把那些灰都扫进了厕所里。
对,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种命贱的母狗,也就配待在这种肮脏的地儿!”
说话时,还在不屑地吐着口水。
是她偷偷抓了两把,放进自己的文具盒里,藏在了柴房缺块砖的墙里。
后来走得急,忘记带了。
如今,也是时候把付悦带回家了。
有了钱,司机大叔的油门踩的飞起,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见徐苒下车,司机大叔走了出来,想要帮忙。
徐苒却道:“你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我十分钟就出来。”
司机大叔懵了一瞬。
迁坟这么简单的吗?十分钟就能把土刨开?
他读书少,可别驴他!
一头雾水间,徐苒已经走进去一个四面漏风的小院。
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了脚下的路。
她无视鼻间浓烈的血腥味儿,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破旧的文具盒。
上面斑驳的黑猫警长图案,似乎在诉说着这些年的时光流逝。
“我来带你回家了。”
徐苒默默道。
随后,她走出柴房,走向正屋。
站在隔屋的门前,她看到了里面土炕上,躺着的两个人。
女人还有气息。
听到声音,她挣扎着睁开双眼,“救…救我……”
她就是那个寡妇。
因为得了脏病,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就拼了命骗男人的钱,都留给自己儿子的可怜人。
而李攀,那张又老又熟悉的脸,早就变僵硬了。
徐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寡妇的眼神变得绝望。
她和李攀的争斗中,也受伤了,如果没人发现的话,恐怕也会和李攀一样……
一小时后,就在她意识逐渐昏沉,彻底失去知觉时,村子外突然响起了110的警笛声。
是徐苒,她到底还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