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这两人裴敬只能用又蠢又坏去形容。
计冒家中还有一个病重老祖母,他本来便是孤儿出身,是被年事已高的妇人收养做孙子。
早年被送赤脚大夫身侧学药理,因心浮气躁差点害了人命这才被退回,一事无成,后面凭借着浅薄的药理知识会做药膳,勉强谋生。
但他这人自私自利,利已主义,那老妇人收了个白眼狼,不管不顾。
马亮乃马家幼子,上头四个长姐极尽宠爱,有点学问,不然也入不了庆山学院,奈何心思不纯这才走上歧途。
接下来几日,裴敬继续养伤,几次见周月牙都是冷着脸,冲自己轻哼。
裴敬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看向顾梦,“月牙这是怎么了?”
“脑子有病,别搭理她!”顾梦冷笑瞥了一眼咣当一声被关上的门房。
当日下午顾梦带着木桃回了府,临走时顾梦仔细叮嘱,十分不放心,“我就回去住两日,过几日便回来了。”
“无事。”裴敬朝她笑了笑。
顾梦鼻子酸酸的,这段时间裴敬看着好像彻底恢复过来了,也对他们笑。
但她总觉得她的笑跟一样不一样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巴巴看着干着急。
还是不是特放心,临走前顾梦拉着顾桓再三叮嘱。
回了房,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裴敬一时有些不太适应,顾梦这段日子一直跟在身侧跟黄鹂鸟似的,突然没了反而有些冷清。
裴敬找出之前收起来的图纸,在一旁又标注上计冒的名字。
图纸上,原本零星的几个名字如今已小有规模,裴敬紧咬下唇,不过这些人便已搅得一团乱,阿父也没了。
更深的,裴敬不敢想。
她只是皇城司九品小仵作,能接触到的少之又少,可以窥探的不过九牛一毛。
静坐半晌,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