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铛”
歇了一口气,朱雍槺一把抽出锋利无比的雁翅刀,瞪着牛眼,虎视着这帮目瞪口呆、彻底懵逼的文臣武将,继续嘶吼:
“孤告诉你们”
“那是因为这是一个礼崩乐坏,道德沦丧,信仰崩塌,忠诚失节,军阀武夫满地走的吃人乱世”
“一个个手握重兵的老武夫兵痞,桀骜不驯,不尊号令,擅自动兵,甚至是卖队友,见死不救”
“今天,孤就正告你们,以后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孤是大明王朝的监国,更是军阀武夫,谁他妈的胆敢不听号令,私自动兵扩兵,孤就砍了他的狗头”
一气呵成,面目狰狞,杀气盈盈,厚重的大砍刀寒光闪烁着,妥妥的战场老武夫作风。
老油子朱雍槺,自从穿越明末以来,也差不多半年时间了,今天终于把心中的郁结吼了出来。
可以说,南明的军国朝政,是自古以来最复杂的王朝政权,文臣士大夫沉沦党争,军阀武夫遍布朝堂,一个个桀骜不驯,目无国法军纪。
更为恶心的是,这些武夫都是一个个手握重兵,出身更是杂乱不堪,最典型的就是马鹞子王辅臣,如今妥妥的六姓家奴。
明军变清军,农明军变明军,清军再变明军,一个个武夫兵痞,在农明军、满清、大明之间来回跳横,欢快无比,反正谁都奈何不得他们。
“呼、呼、呼”
“砰、砰、砰”
半响后,朱雍槺总算吼完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脾气,拎着厚重的雁翅刀,盯着前面的几个军阀头子,表情肃穆的开始发号施令:
“晋王、巩昌王、广国公,此次擅自动兵,不尊号令,损兵折将无数”
“念你们劳苦功高,功勋卓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兵马你们暂时就不要带了,就留在中军给孤参赞军事”
新鲜不隔夜,乘其病要其命,逮着机会的朱雍槺,必须出重权一击致命,彻底瓦解李晋王这个大军阀。
这一次出兵缅甸国,朱雍槺可谓是费尽心思,手握重兵却在后方蹲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一刻,彻底肢解这3个战功赫赫的大军阀。
刚刚又打又骂,费劲口舌,撒勇斗狠,更是为了彻底消化这帮军将,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啊,老油子早就眼馋李晋王的战将了。
其实对于怎么处理李定国这个战功赫赫的大军阀,老油子朱雍槺思量了很久,从磨盘山之战后,足足想了几个月。
斩杀兼并肯定是不行,朝廷军队威望太高了,一不小心就是雪崩的局面,当然也可以降爵位处理,但用处不大,毕竟这是看脸面的世道。
既然不能杀,那只能来软的,打压肢解收兵权才是最好的办法,且必须掌握好火候。
这也是朱雍槺一直苟在后面的原因,一直苟到李晋王惨败,走路无路的情况下,最后一击定胜负。
“李嗣兴、白绘、靳泰、吴国安4将,全部调入亲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