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敬而远之，反倒是对周衍这样的没啥心机，埋头做事的小男生更有好感。

和新团队打交道不似和文思若那般舒服，但是也不妨碍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周衍保持着低调、沉默、内敛，把头埋低。

直到正月初八这一天，

下了夜班的周衍，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接到了欧阳雪的电话。

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周衍就有一些不祥的预感。

欧阳雪的哭声哽咽着，

“周衍……妈妈，妈妈她……快不行了……”

周衍放下电话就来了欧阳雪说的医院。

东海市的好医院很多，但是林漫瑶只选了一个离家比较近的地方。

年前周衍也来看望过一次，当时的林漫瑶已经无比嗜睡，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而此刻，重症病房中，

林漫瑶躺在病床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动静。

脑疝形成时，瞳孔可能会先缩小后散大，对光反射迟钝或消失。

吸由浅慢逐渐变为深快，然后再由深快转为浅慢，随后出现一段呼吸暂停，如此周而复始。

随着病情的加重，呼吸会变得越来越微弱、不规则，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而心率机上，显示着150以上的速度，像是心脏在为这具身体做着最后的自我挽留。

林漫瑶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疼痛来自神经和骨头深处，食管尿管已经都插上了，呼吸也已经非常困难。

这时，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欧阳雪，再看看她身边的周衍。

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不久，林漫瑶缓缓闭上了眼睛，便再也没有醒来了。

周衍的眼睛微微红光一闪而过，

透视着林漫瑶的脑部，以及身体的各处，身体机能以极快的速度衰退，

只剩下心脏的跳动还在加速，

160，

180，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