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你儿子邢涛最近古古怪怪的哩，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吧？现在整风，在破四旧，可不要被抓了典型哩。”

“老邢，真羡慕你儿子， 被提前特招去给国家做贡献哩，你儿子几岁哩？才十五啊！是去搞什么科研哩？”

“邓公倡议改革开放哩，老邢，你儿子呢？哦！？在什么航天部门上班？研究什么人体？你这当爹的怎么啥也不懂哩！”

“老邢，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儿子了，在阅兵，香江回归的仪式上，我看他站在特首旁边哩，你儿子到底是干嘛的呀？”

“老邢，你这一辈子啊，窝窝囊囊，人走了，儿子都能不在。忙？还有比亲爹过世还忙的哩？”

“老伴儿啊，奥运开幕式上，站主席身后的那个人，像不像老邢的那个不孝子？这小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哩？”

“老邢，刚才看见你儿子回来给你上香了，咕咕叨叨，说什么‘身以许国、再难许家’，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哩，”

“什么感动华国十大人物？有一个不能公开身份的名字，那人的剪影，和邢家的小娃娃很像哩。”

“还说他是共和国之盾！怪夸张的称呼哩。”……

之后的几年里，南省乡下的这个小村庄里，老人再也没听过关于老邢儿子的消息。

……

一张会议桌上，纸张四处散落，无数关于周衍的资料，在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内，被收集整理好，传达到开会的现场。

邢涛把一张周衍的照片拍到了桌子上，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似乎都曾经感受过邢涛的威严，尤其是马小明这般，怂的大气都不敢出。

邢队坐在主座，下手第一位便是陆深，

“教授变更了行程，半小时前已经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了。”

谢世羽捶着桌子，

“靠，这老小子，跑得真快。”

“不是说他们在华国还有三天行程吗？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会议的现场有11个人，还以为要继续跟着几个外国佬一段时间。

在座的熟人里，朱紫虹也在。

马小明和谢世羽见大家聊开了，正大着胆子，在台底下叽叽喳喳，

却被年纪看着最轻的陆深，用它好像还在变身期的声音打断。

“你们两个聊得很欢？”

“有什么不妨大声地说给大家听？”

陆深的这一眼，连着四十来岁的谢世羽也消停了下来，像是班主任逮住了上课讲话的调皮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