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就去了老家,是泸溪县天桥山的一个老寨子,不过那里早就已经荒没没人住了。
女乩童带我们进山,走野路到一个山洞里。她在洞里布置了一个法坛,然后在法坛上供上一尊很奇怪的法像和一个用黄符盖住的牌位。
从凌晨一点开始驱魔仪式,刚开始就只是很普通的祭祀巫法。
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让伯伯、伯妈到洞外去等着,让我脱掉所有的衣服,只可以留下我一直戴着的玉佩。
然后她用毛笔沾了红色液体在我身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念咒。开始我还以为是朱砂,但后来发现不是。因为朱砂是没有气味的,可是她在我身上用的东西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渐渐的我听着她念咒的声音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人感觉特别的酥软,整个房间好像都在旋转。
最后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撕下牌位上的符纸烧掉,牌位上的字我看不懂,像是某种古代的篆体。
之后我就完全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天也已经亮了。我感觉像是大病了一场,整个人很累,浑身酸痛。
还好有伯伯和伯妈陪在我身边,伯伯说只要再坚持七天一切就都过去了。
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乐观。
从那天开始,我的确没再梦到过那个穿嫁衣的女人了,可还是每天晚上做噩梦,只不过醒来后连自己梦到过什么都完全不记得了。
白天么就觉得很累很困倦,一天到晚都浑浑噩噩的。
最大的问题是那个黑衣人根本没有消失,反而从那天之后我每天都会看到他,而且离我越来越近。
驱魔之前,他还只会出现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感觉至少有一百多米吧。
可驱魔之后,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觉得他又靠近了一点,昨天是第四天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外的大树下,离我最多二三十米远。”
说到这里郑伊晓把脸埋进手里:“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想告诉伯伯让他更加担心,所以就想到找你帮忙了。”
阿焱问:“当初为什么不找我爷爷要去找什么乩童呢?我爷爷好歹也是湘西最有名的巴代雄,我们两家又这么熟,没道理舍近求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