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纯粹探讨修行上的学术问题。”

李清扰打了个哈欠，“我是说这个仪式很无聊。”

季伯常面带喜色，问：“你也觉得我的问题很有深度，很有意义？”

李清扰白了他一眼，“我都没听到你说什么。萧萧，你皱眉作甚？”

萧萧正色道：“我在想仪式之后，神殿管不管饭，若是不管饭，咱们只能在广场上对付一下了。”

季伯常道：“好歹咱也是来给上官院长捧场，咱们也不能太敷衍，你看老徐看得就很投入……哦，他睡着了，当我没说！”

徐搬山瞪着眼睛，双腿笔直站立，双目无神，口中发出轻微的喊声。

李清扰羡慕道：“真佩服他站着睡觉的功夫。”

趁着上官清回到青苍殿内举行其他仪式，几个红衣神谕也凑上来攀交情。

当得知季伯常是无限极门副教宗时，他们对季伯常的态度愈发亲切了，这些红衣神谕本就是人精，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一流，几句话把季伯常拍得云里雾里，当得知季伯常有去红袖招的爱好时，当即有两个教谕拍着胸脯说到时候包场请季副宗主赏风赏月，听得李清扰很是不喜。

别看他们平时在信徒面前人五人六，私下里也是烂泥一坨，最后李清扰跟萧萧分享她得出一个结论：神殿从骨子里都烂透了。

萧萧反问：“那为何神殿在天下势力还是排第一？有没有可能其他宗门，还不如神殿？”

李清扰道：“他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什么机会？”

“星星之火！”

萧萧对李清扰肃然起敬。

因为大师兄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神殿的人来无极门探讨“并盟”一事的可能性之时，直接把神殿的人戏耍了一番，用大师兄的话说，神殿看似十分强大，但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弱，已是日薄西山，如垂死老人，冢中枯骨，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神殿重大改革从上到下彻底改变，要么是一场星星之火最后将他们烧得片甲不留。

估计朝歌神殿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这半年来动作不断，甚至尝试与当年水火不容的上官家族改善关系，比如这次敕封上官清，朝歌神殿更是给了她超规格的待遇。

李清扰看着萧萧，“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