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鹫的声音没有带着浓烈的情绪,平淡而祥和,但是落入他的耳中无疑是一道催命符。
郑麒咽了咽口水:“父皇,儿臣知晓。”
郑鹫看了眼郑麒:“知晓就好。毕竟你对我而言,除了让朕的处境变得危险,便没有别的用处了。你在我眼里,无疑是一个浪费自己金钱与精力的子嗣。”
郑麒低着头,努力忍着,让自己不哭。
他如今只能努力自救才能活下去。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日后定不会如此。”
郑麒讨好般的看向郑鹫,可惜郑鹫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太了解与自己流着同样卑劣血脉的孩子了。
他如今的卖乖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如果真的再次威胁到他个人的地位,他依旧会那样做。
人总是自私的,小孩也不例外。
他们会贪婪而霸道地占有一切对自己有利地资源,就像郑麒口口声声说着是因为步眠想‘杀’了他,他才如此,可是归根结底只是因为她怀孕了,她腹中的孩子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一个被丢给别人养过一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亲自照看着长大的幼子,自古以来,母亲都会偏心于幼子,郑麒这是怕步眠会为了自己的幼子逼他退位。
郑麒知晓现在的父皇还在生自己的气,只能默默低头不再说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刷新一下他对自己的印象。
他们的马车进入柳县,郑鹫脑海里的邪魔系统突然开口。
“她就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