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都要戳到司渊脸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
他可能又要遭殃。
果然下一秒,只听见咔哒一声,他的那根手指应声而断。
“你们这样欺负我们狐族...不怕遭天谴吗?”涂山芷她娘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痛苦的模样。
“狐族落到你们灰狐手里算是气数已尽了。”君南烛淡淡的开口道。
一窝歹竹没一颗好笋。
“你们不能欺负人!”
“我们涂山狐族也不是吃素的!”那群老顽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着。
只有两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眼神里是晦暗不明的心疼。
这两位应当是我的父母了。
若不是我娘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谁能想到她已经生出了白发呢。
我躲过他们的视线不敢再对视。
虽然素未谋面,但血脉相连的亲切感任凭我投胎多少次还是无法磨灭的。
他们大概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
只是欣慰的站在后面浅浅露出了笑容。
“你们还笑的出来?这男人先是哄骗你们涂山桑犯下大错,如今又伤我们阿芷!”
其中一位老头注意到我父母的神色,疾声厉色的将矛头指向他们。
“我们桑桑的眼光向来出不了错。”我的父母并未理会他们,只是看着司渊的眼神都要化了。
约莫是见我被司渊好好的保护着,他们是越看他越顺眼。
我梦里见过的涂山桑清冷出尘,虽然名字相似,但她始终是我无法企及的存在。
还有如此无条件支持她的父母。
“我看你们是老昏了头!这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可怜你们女儿瞎了双眼现在又不知所踪!”
“不劳你们费心。”
“要吵回你们涂山吵!”君南烛怒拍书案,茶水被溅起老高。
阎罗殿一瞬间就安静了。
被司渊折断手指的狐王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消失的涂山桑。
“你的老相好擅离职守,莫不是忘了她的父母还需仰仗我们狐族生活?”他言语里带着威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