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的思想与抗争精神被抹杀,被愚昧而无知的信仰取代,人们独立自主的精神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群体性的狂热。神灵用信仰统治了他们,抹杀了他们过去的历史。
这些书籍,仿佛旧时代人们的墓园,随着他们的理想主义与抗争精神一同埋在此处,唯有始作俑者能够站在这里,注视这些书脊上的名字,仿佛在眷恋这些人生前的故事。
“【我不会操舟架舵。】”神灵低声念诵着诗句:
“【可是倘使你在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
祂静立须臾,向门外走去。
“神灵大人。”脖子上戴着金色圆环的女人等候在门口,她的表情恭敬,仿佛也在被某种狂热的情绪统治着。
“水岛川空。”神灵轻缓地念着她的名字:“我的客人怎么样了?”
祂已经把客人带回来了,放置在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里面有一架钢琴,有几只猫,客人应该会喜欢。
“他昏过去了,还在睡着。”水岛川空攥紧拳头,低声说。
神灵掠过她,向着走廊走去。
这里是神灵在人间的居住之所,也是人们的朝圣之地。每至周末,人们会在建筑外跪伏高唱赞颂之歌。如今这里尚显安静,唯有皮靴及地的声音。
猩红的走廊,每隔一段距离悬挂着一幅油画,金色的边框犹如将近融化的蜡油,在灯火飘摇下存在一股令人心悸的不真实感。
“我听人说过,他喜欢玫瑰与百合,他对白发的年轻人也感兴趣,可惜我这里没有别人。”神灵喃喃自语:“或许我应该在房间里添加一些新鲜的玫瑰。”
水岛川空注视着神灵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高声道:“神灵大人,您留下他是想做什么?还有两个小时,第一道遗迹就开始了,他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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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说:“我听闻你们是敌人,你是在为他担心?”
水岛川空说:“我……并不是。”
她攥紧拳头。
神灵并未理会她,祂走到走廊最里端,推开门。
夜幕之下,窗帘没有拉起,映衬得窗外的夜色犹如隔着朦胧的薄纱。房间里盛开着鲜花,还有一架钢琴。黑发的青年靠在床边,微微歪着头,双眼闭着,表情看上去很安宁,像是终于得到了久远的长眠。
如果一直睡下去,或许对他而言更像解脱。
神灵就这样静静站在门口,隐约的星光洒上祂的发丝,一寸一寸抚摸着祂玉石般的面容。祂没有伤害苏明安,也没有惊醒他。
“……长歌,苏明安睡着了,你应该醒着吧。”直到神灵缓缓开口,像是絮语。
黑发的青年依然闭着眼,没有回应。
突然,他的眼睫颤了颤,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神灵确认着他的眼神,很快辨认出这是苏明安而并非长歌。祂本以为他会睡更久,结果稍有动静就醒来了。
苏明安睁开眼,望见这陌生的房间,意识到自己被神灵抓住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手腕微微抬起,似乎只是想要撩一撩头发。
神灵却走到了他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说:
“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这里很安静,也很安全,你不必担心有危险。”
“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苏明安眼神微动,还未意识到神灵的意思——
直至神灵缓缓搭上他的肩膀,声音轻得仿佛羽毛。
“此地……禁止自戕。”
感谢各位的生日祝福与贺文贺图,十分感谢。
理想主义者是最炽烈的浪漫,最动人的赞歌,最温暖的黎明,我永远爱着他们。
我爱着这些世界。鲜活而炽烈的生命,自由而独立的意志,灿烂而不屈的灵魂,易逝而耀眼的黎明。我会将它们慢慢诉说,不必因深陷淤泥而自甘腐烂,不必因为身处黑夜而不向往黎明。
因爱而生,为爱而写。摒弃磨难与非议,矢志不渝。
并非妄想,并非梦境,而是记录,是另一个世界的折射,我仅仅是“苏明安”的记录者,我想他真实存在于另一个文明。
用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