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成为妹妹心目中的【水神】吗？我会一直无条件信任你，芙尼娜。”芙尔摩斯温婉一笑说道，“就像厄歌莉娅大人，还有芙卡洛斯，一直相信我一样。”

“同时，我也相信你可以比我做的更好，并且能够超越我，就连天理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芙尔摩斯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轻松一笑说道。

“芙尼娜，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芙尔摩斯像芙卡洛斯对待芙宁娜般时一样，宠溺的摸了摸芙尼娜的头，轻声说道，“无论是人亦或者是神明，大家都是畏惧死亡的，这也是人类与神明难得的共同点。”

“我想告诉你的是，不想死是很正常的事，即便你之后会因为死亡而害怕，甚至想要逃避，我都会原谅你。”芙尔摩斯看着怀中呆怔住的芙尼娜，轻声笑道，“但我绝对相信你的一点，是你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妹妹。”

“保护重要之人，即为人；保护无辜之人，即为神。”芙尔摩斯的双眼里流转着一丝异样的光彩，她直视着芙尼娜的双眼，柔声说道，“虽然你现在是枫丹的水神，但是你也清楚自己现在德不配位。你现在还没有为保护无辜之人而豁出去的勇气。”

“当你拥有这份能够为保护他人牺牲自己的勇气，你才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你究竟是要做一位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心目中的水神，还是枫丹千千万万人心目中的水神，将由你自己来决定。”

芙尔摩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

“你和我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试着像厄歌莉娅大人一样做一位真正的爱人的【水神】。”

“正义之神的国度不一定充满正义，她的存在一定是为了让所有罪恶都浮出水面。”

“如果你的私心是想让自己和芙卡洛斯、芙宁娜一起活下去的话，我相信你也会像我一样拥有无数种办法。”

“芙尼娜，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将会是你即将杀死我的那一刹那。”芙尔摩斯看着身体呆怔住的芙尼娜，故作轻松的说道，“当你杀死我后，你就会成为真正的水神。但那样的话，你也会失去某样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

“那样的话，你的意志就会变得更加坚韧而又纯粹，所以在那之后你需要走一遍我走过的路，找回那份宝物。”

“而那份宝物是你的——情感……”

芙尔摩斯悠悠叹了口气，她的身形从脚部开始渐渐化作分子消散在空气中，独留下眼神呆滞的芙尼娜跪坐在地板上向空气中渐渐消散的分子看去。

芙尼娜身上穿着那件芙尔摩斯曾经的淡白色素裙，她双目发怔，许久才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神色冷淡的芙尼娜缓缓站起身，而她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