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未来罗浮才有机会借助这可能的力量度过下一个千年,以及以后无数个千年。
所以,为了这么多美好的未来,太卜司的卜者书写了一个违背信仰的预言。
……
白珩她,非死不可。
必须要让她死在她的爱人手上,这样,才能塑造出一个足够冷血无情,却能够带领罗浮走向进化的“仙”。
饮月君丹枫也必须死。
必须要让他死在领受〈丰饶〉最多赐福的人手上,这样,才能够塑造出最接近〈不朽〉的“龙”。
哪怕这会导致无数牺牲,哪怕会带来无数流血,但这都是必要的代价,是指引那个人登上神位的信标……
如此,哪怕是遗臭万年,哪怕是被灭杀殆尽,都将是属于天人种最远大的“开拓”。
这不是〈丰饶〉,亦不是〈巡猎〉,只是归根于人类最基础的贪欲,用大义的旗号完成的谋杀。
后来者,须知——孽物虽怖,人心更恶!
……
王凯文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就留下了泪滴,他多么想要痛痛快快的亲手弄死那些畜生,可他最终还是坚持使用最优雅的办法。
刃的杀戮,在他的指尖绘成工巧的圆舞曲,那些人引颈受戮,没有反抗却没有丝毫忏悔。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罪人依然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是该死的赌徒,赌的就是王凯文心中人性的底线,赌他的愤怒压制不了理智。
要屠杀,整个罗浮吗?
现在镜流和景元都被他支开了,罗浮上白珩有薇塔和开拓者他们护着,剩下来的所有人,剩下来的这些无意识间成为共犯的众生……
要全都杀掉泄愤吗?
刃或许不够,可是,十王司里不还有当年留下的战争机巧吗?古海之下不还有他的建木吗?
王凯文笑着,边哭边笑着,最后啊,这奇怪的表情又回归最平静的微笑。
他想起来那时他赶到太卜司,结果发现那些阴谋的策划者们,所有当事人都已经服毒自尽的绝望和无力。
“太卜司,你赢的漂亮,赢得工巧,倒让我成了这世间最后的恶人……”
王凯文已经冷静下来了。
终究是要念头通达的,该死的人,一个不留。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杀还是要杀的,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多年的痛苦和谋划,而且刃跑这么一场,不能让他空着手回去,多多少少捎几个人头当摆件。
那些命运主义的信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