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插话:“玉成嫂请你爸喝碧螺春,说要让张玉成道歉。他倒好,一个下午不见人影。”
肖有财已恢复了神态,脸上堆着笑容:
“老子今天去茶馆,接受张玉成道歉。他跟老子显摆,老子看是好烟,抢来的。”
肖秉义惊讶了:
“爸,这种烟,市场上没的卖。他告诉你没有?他这烟是从哪儿搞来的?”
肖有财顿了一下,咳嗽几声,最后说:
“老子管他从哪儿搞来的?估计他在上海买的,也许是儿子给他的。”
肖秉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在想,那晚押着张玉成空身回家,火车上抽的是哈德门。
他怎么回了家,就抽这么好的烟呢?他脑中闪出一个身影,怀疑张玉成又见了那个人。
第二天上午,他去找朱大明。见他不在办公室,将刺杀情况报告放他桌上。
回到办公室,他先电话跟张玉成上海儿子张小青联系。
问他,是否给了他父亲骆驼牌烟,亦或他在街上卖的?
张小青告知,骆驼牌烟,上海有。没路子,买不到。他没给他烟,他也买不到。
肖秉义又打给茶馆找玉成嫂,问玉成叔是否还在茶馆?
玉成嫂答复,他昨晚酒多了,睡得像死猪。有啥事体?
肖秉义问:
“玉成嫂,玉成叔回来这两天,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你父亲上午来了,我逼他跟你父亲道歉。你父亲又吓唬他,他真怕了。”
他跟着问:
“那他这两天,有没有见过熟人,或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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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一会,才有回音:
“他回家的第二天上午,好像……好像见过一个熟人。我看身影,有点像西街畚箕店老板。”
肖秉义放下电话,轻嘘一口气。他要证实的,就是这个结果。
围剿军火库,被他逃了。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随即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现在,郑爽在横南镇露面了,说明他仍藏身横南镇。
他回家时,站门口,看向小凤茶楼,思考一番,进屋问父亲:
“爸,小凤茶楼东边是哪家?”
肖有财回忆道:
“小凤茶楼之前是郑老板的畚箕店,再往前是南京卖蛋糕的。东边是南京孔老板开的字画店。听说畚箕店没开张,孔老板就关门了。”
杨玲边捡菜,边答道:
“我和你爸回来后,听隔壁张大妈说,画店孔老板怀疑屋里有鬼。她前几天,真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血盆大口的女鬼。舌条有一尺长。”
肖秉义顿时汗毛竖了起来,浑身不自在,惊恐的四下看看。
这里需要为肖秉义同志补个小贴士:
他有个软肋,从小怕蛇。原因不多说,只因小镇为典型的江南水乡,家靠中河。
遇上洪水泛滥,常有长蛇搬迁至岸边人家避难,有时还钻被窝里酣睡。
肖有财叮嘱儿子,这叫家蛇,不能打。它不轻易伤人,撵走就是了。
肖秉义虽知道它不伤人,但看它丑陋的嘴脸,心里就惊悚。
这还不是他最怕的。他最怕的,当属吊死鬼,尤其是女吊死鬼。
其实,他从小到大,并没有亲眼目睹过吊死人的场景。
只是听了父母的描绘,加上他丰富的想象力,脑中早已烙上一副恐怖的场景。
肖有财夫妻俩,看十岁的儿子上了学,常偷着出去找周小雨姐弟俩,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