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玄提及的关键词，惠青山无动于衷的反应，让他不免有些犯嘀咕。

“这家伙别是飞升了一趟，在外晃荡了好几年的时间，最后都没能到咸阳吧......”

然而惠青山不言。

面对陆玄的询问中提及的名词，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好奇，也没有表现出熟悉的意思。

就是无动于衷，仿佛完全不愿意接茬。

陆玄对这种状态有一点点熟悉。

前世上中学没写作业的时候，班主任站他面前贴脸问作业里的知识点时，他也是这个状态。

不表现出自己会，也不表现出自己不会。

试图让班主任误以为自己只是不屑于回答。

陆玄于是重新发问：“听说你曾经飞升上界。又为何自斩修为回来？”

慧青山仍然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眯了眯眼睛，反问了陆玄。

“你认识我？”

冬夜已经很冷，道士的道袍还是秋天的制式，但他似乎浑然不觉，抬手挠了挠头。

“不光是认识你，如果贫道愿意的话，大概可以认识这座天下的每一个人。”

“所以，回答贫道的问题吧。”

话到此处，慧青山已经明显表现出了，不想谈及任何自己飞升之后的话题。

但陆玄却表现出了格外的好奇，并且，表现出了格外的执着。

对于道士来说，慧青山有没有去过咸阳城这件事情本身其实无足轻重。

但如果慧青山曾经到达过咸阳，并且作为虚极修士的身份在咸阳城待过一段时间，那么对于陆玄来说，他的价值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主要是信息价值。

自从道士当日一人一剑潇洒出了咸阳城，到达三千凡国，迄今已经有接近整整五年的时间了。

五年来，他对如今所停留的惠国的了解是越来越深了，主要体现在惠国人民群众的种种不可描述的八卦，但对那座距离自己百万里之遥的咸阳城，如今的局面已是一无所知。

如今他身陷惠国之中，别说回到咸阳，甚至连走出惠国的界壁充满风险。

使人最感到压抑和焦虑的，其实往往并非是肉体上的不自由，在此之上的，是信息获取渠道的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