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目光灼灼,只要凤轻轻借机说一句长辈的不是,就能扣她一顶编排长辈,大逆不道的罪名。
凤轻轻莫名其妙:“嫁妆好好的就在那里呀?我什么都不懂,长辈帮我打理应当应份,等我定下了亲事……”
突然觉得不妥,红着脸不说话了,可谁都听得明白,等她出嫁了,那嫁妆自然就给到她手里了。
许是说话多了,凤轻轻咳了两声,春草忙道:“小姐,湖边风大,去添件衣裳吧!”
凤轻轻歉意的告了退,留下了几张若有所思的脸。
此时长廊另一边,几位小姐的诗也在各府少爷,以及一些外地学子间传看。
“这凤六小姐的诗很是不错,奈何有些春愁在里头。这字吗……嗯,看着娟秀,有点无力。”
“六小姐大病了一场,想是身子骨还弱着,写字没力气。”
“错,她把箭扔的这么远,怎会无力?定是平日疏于习练,没有风骨。”
“姑娘家习文写字,能写的工整秀气就可以了,要什么风骨?听我祖母说,六小姐多日里日夜给凤老夫人按摩,舒缓头疼,想是累到手腕了。”
“这样啊……”
其余诗句,也被一一品评,褒贬不一。南越文风极盛,人人都以会作诗自豪。但诗岂是这么容易作出来的?
是以时人对诗的要求很宽容,但凡工整押韵,有些意境,便能被人称赞一句可圈可点。
比试之前,几位评审们都是以此要求为准,只要姑娘们能写出四句完整的话来,就算过关,凤六这诗,已然超出了他们预估,达到了水准以上。
甚至于,在座的大多数学子们,都未必有这个水平。
不过,总有人心里是酸的,嘴里是苦的。
东昌伯世子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拐凤书瑜:“表哥,六表妹身子骨一惯爱生病,都没怎么正经上过课,是怎么会写诗的?我听说有些小姐